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傻柱开始询问张成飞陈琼花的事情,“张主任,陈琼花这次肯定要吃花生米了??”
张成飞捏着小酒盅,呲溜了一口小酒,“嗯呐,举报她的人太多.....她之前太嚣张了,虽说那些男人里面也有主动投怀送抱的,但有道是墙倒众人推......”
---事到如今,哪怕陈琼花告诉别人是那些男人主动爬她的床,也没人相信不是???
傻柱闻言,幽幽长叹一口气。他当然并不喜欢陈琼花,但这个女人是他三十多年的光棍生涯中,唯一一个追过他的人。
而如今,这个唯一的女人落了个这样的下场。思及此,傻柱心中总还是有些说不上的惆怅。
南易见他这副样子,不由得揶揄道,“怎么的傻柱?开始怜香惜玉了??”
“什么怜香惜玉......”傻柱没有看他,喃喃道。
“那就是想女人了!!!傻柱,你要老婆不要??”南易捂着嘴笑,“你要老婆,只要你开金口,我就给你安排一个!!!”
他这话一说出口,傻柱没什么,何大清倒是先激动了,“要,当然要了!!!南易你可不知道啊,傻柱的婚姻大事那就是我心里的一根刺......你要是真能给他介绍个对象,何大叔我感激你一辈子!!!”
南易满脸带笑,“何叔,瞧您说的,傻柱和我关系好,我们俩那就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我给他介绍对象,那不是理所应当的嘛??”
何大清顿时感激的握住了他的手,“南易,不瞒你们说,我一直都觉得我们家傻柱傻......但抛开傻不傻的不谈,他能有你和张主任这两个好朋友,值了!!!”
“那你傻柱哥结婚这件事我就托付给你了,你可一定要上点心,给他找个好对象!!!”
何大清絮絮叨叨的说着傻柱找对象的各种要求。
傻柱刚才想起陈琼花心里本来就烦躁,又见他爹和南易一唱一和的,更是郁闷,不由得朝他爹没好气的说道,“爸,你听南易跟你瞎扯呢?他自个儿还找不到老婆呢!!!”
--都是一样光吊打着炕沿响的货色,跟他在这儿装什么大尾巴狼啊!!!
南易被他这么一说,也就不再吱声。何大清倒是想说点儿什么的,但也不敢惹这个儿子。
父与子的关系往往就是如此,父强子弱的时候,父亲说一不二,儿子即便心中不满也只能屈服。
而当儿子成长起来能够独当一面的时候,当父亲的便要开始做低伏小。父子俩在不经意间便可以完成权利的更迭与交替。
而这一点,在何家体现的尤其明显。
当年何大清离开的时候,傻柱还只是个半大小子,当父亲的一走了之,他一边要养活年幼的妹妹,一边又初入轧钢厂,懵懂如一只笨拙的兔子。
当时的傻柱是想依靠父亲的,否则也不会带着妹妹在大雪天跑到保城。只可惜,当时做父亲的没有给他依靠。
现如今,何大清再次回归四合院,两人的位置已经打了个颠倒。傻柱是上位者,何大清需要仰望他的鼻息生活,自然对这个儿子不敢有任何的造次。
张成飞跟几人出来为的是消遣与放松,见现场气氛陷入尴尬,不由得皱眉,“行了,出来玩儿呢,甭说那些扫兴的事情......”
“张主任说的对,咱们今晚只说开心的,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何大清连忙接话。
接下来几人换了轻松的话题,一会儿说阎解放考驾照又被毙了,一会儿说二大爷家的刘光福也要开始工作,以后老刘家的日子就更好过了。
......
跟何大清,傻柱,南易三人聊了会儿天,吃饱喝足之后,四人跟徐慧珍夫妻打了个招呼之后,撒丫子就颠儿了。
一路上四人都是醉醺醺的样子,你扶着我,我靠着你,跌跌撞撞回了四合院。待到进了前院儿自个儿家,张成飞却立刻站稳,脚步踏实,再无半点喝醉的样子。
张成飞回到家,先抱着老大亲了一阵子,又抱着老二小丫头贴贴一会儿,还捏着小丫头的小鼻子,笑话她鼻子没有自个儿媳妇的挺。
“宝贝,爸爸说的是恶评,咱不听!!”热芭听到慌忙捂着小丫头的耳朵,撅着小嘴又跟张成飞抗议,“女孩子小时候都是这样的,等长大了自然就好了!!”
---元辰除了鼻子不够挺立,其他地方哪有不好的呢???一双眼跟黑葡萄似的,小嘴像樱桃,小耳朵白嫩,霞飞双霞,怎么哥就不看看她好的地方,专门往不好的地方看!!!
张成飞慌忙哄她,“我就那么一说,我张成飞的闺蜜别说鼻子不挺,就算是长成个棒槌,我也能护她一世周全!!!”
哄完了媳妇儿,又顶着小丫头的脑门儿逗她笑,把娘俩儿都哄开心了,张成飞才放松的躺在床上,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这一天跑了四五个地方,又是姜司令,又是街道办,派出所,轧钢厂的,哪个地方都得周,哪个地方也不能少了应酬......也是真的累了。
热芭见状,慌忙把孩子们放在摇篮里。过来把张成飞的头放在自己膝盖上,帮他按摩头部,“今儿又忙了一天吗??”
她柔声问道。
张成飞点点头,声音中略带疲惫,“上午在前门街道,下午在轧钢厂,中午抽空又去见了一趟姜司令......”
--自打开始复工复学之后,社会秩序开始恢复正常,他这一天天的忙的脚打后脑勺。
热芭听到男人一天跑了好几个地方,顿时心疼不已。但她现在休产假,每天要在家带孩子,又帮不到他别的,只好在按摩的时候动作又仔细了几分。
就这样,张成飞躺在热芭的腿上,一边享受着她的抚慰,一边闭目小憩。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再次睁开眼,却发现元辰和老大早已经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