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修北单手系上纽扣，“其实是很不错的交易，可惜了。”

不敢想象，这个时候，他用一种商人的态度，对待她说的话。

黎歌蹙眉，说不出来话，她站立在原地。

大概是她这样太悲恸，傅修北终究闪过一丝不忍，“见过傅南州了？”

她抬眼。

“你身上有他喜爱的男香，他今日和郑小姐的会面顺利么。”

黎歌没想到，他竟然都掌握在手中，“你安排的？”

傅修北不置可否，“郑小姐最爱才情好的男人，在这个圈子里，南州对她有致命的吸引力。”

黎歌记得，郑玉莹的父亲是鼎力董事，促成她和傅南州联姻，对后者只有好处。

“你何苦为自己树敌？”

傅修北只是看了一眼她的腿，穿着运动鞋，应当是崴伤没好全。

“没到最后一刻，是不是敌人还说不清。”

黎歌没听懂，在她认为，郑玉莹一旦和傅南州联姻，两家就牢牢稳固了，傅修北再厉害，终究是形单影只，背后没有家族的支持，很难抵抗。

傅修北绕过她，拿起文件过目，“时间晚了，回去吧。”

他睡了一夜一天，这会儿确实是晚了，黎歌却没动，她一屁股坐下来，思索一些事情。

如果傅修北有了主意，那她是不是就不必提醒郑玉莹了？

没想得太深入，因为有比这更棘手的事情，乔伊反悔了，她想再临时找到地皮，是难上加难。

霍枭要逼她服软，她偏偏不服。

最差的路，也是回滨城。

黎歌看了一眼暖光下的男人，面对繁杂的文件，眼里有揣测，有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