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机在海面上起起伏伏，时不时就要与湛蓝的海水来一次亲密的接触。

沐卿卿衣冠不整的附在莫斯提亚身上，金灿灿的阳光透过直升机的玻璃洒在两人身上，白皙的美背上有一只小麦色的大手，与之形成鲜明的反差。

柔美、细腻……

刚健、有力……

直升机的轰鸣声恰好可以掩盖住两人之间最真实的嗓音，让他们在一起放肆、一同沉沦。

……

被莫斯提亚惩罚去巡游的巨齿鲨一路上都恪尽职守，它们呲着牙开心的笑着，至今也没想明白为何莫斯殿下此次的惩罚会如此轻微。

巡游的路上，它们主动跟海洋里的鱼儿打招呼，可是那些鱼儿们似乎很腼腆，离得老远就跑了，看起来尾巴都快被甩冒烟了。

“大哥，咱们是不是长得太吓人了？它们好像怕我们。”

“胡说！咱们长得多么雄壮威武，除了块头长得有些大，牙齿有些尖。

怎么能会是吓人呢！”

“大哥言之有理。”

“三弟，你就不要多想了，大抵是它们妈妈叫着回家吃饭了。”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

巨齿鲨们巡游到了以前从未踏足过的领域。

在看到眼前的一幕时，它们参差不齐的牙齿闭了起来，整齐的排列成一行，十分严肃的盯着眼前灰绿色的分割线。

“好臭啊！”

“这儿的海水怎么变颜色了？”

“味道也不对！”

巨齿鲨互相转头对视一眼，四下散开，分头巡逻。

它们没有丝毫犹豫，一头便扎进了灰绿色泛着恶臭的海水里，尾巴有节奏地晃动着，漆黑的眼珠在浑浊的水里发着微弱的光。

“快来，我发现了一个洞口！”

“这根管道是干什么的？怎么一直往外流淌发着臭味的浓浆？”

“好像就是这个东西把海水染了色。”

“大哥，海面上漂浮着很多死去的小型鱼，它们的尸体都不是很完整。”

“怎么办？大哥。”

为首的巨齿鲨沉思了片刻，往幽暗的海底看了一眼，眼眸里闪过一道睿智的光。

“咱们沉到海底找块石头把它堵起来。”

“都听大哥的……”

海洋内的等级秩序比人类世界还要强一些，正所谓弱肉强食，能力者的号令不会有人质疑。

“小五，你去找些海草带上来，一会儿用来填补缝隙。

注意点，如果不行的话就上来等我们。”

“好嘞，大哥！”

小五是这几头巨齿鲨中最小的，不仅是年龄，还包括体型。

如果按照人类的年龄来算，它今年才两岁。父母对小五给予厚望，自小便把他送来历练，现今已经完全可以单独行动了。

……

剩余的几头巨齿鲨沉到海底，寻找着与管道口差不多大小的石头。

“大哥，你看这块石头的大小行不行？”

“二弟的眼神果然好，就这块吧。”

为首的巨齿鲨用头颅顶住石头，使劲用力，卡在夹缝中的目标便发生了晃动。

几只巨齿鲨一同用力，煽动尾翼，石头像放慢了的子弹一样，从夹缝中冲出，悬浮在海水中了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