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这玉佩还是你先带着吧。”
临走之际,上官夫人不舍得摩擦着手中的玉佩,把它递到了沐卿卿面前。
“伯母,还是你拿着更为合适,到时候你亲自把它交还到典蓉姐姐手里。”
“好,那我就先收着了。”
上官夫人晚上也是开心的,她没再推辞,把玉佩紧握在掌心,送别了两人。
……
晚霞簇拥着落日,夕阳的光辉散布在天边,一匹红棕色的马匹在荒野中疾驰。
它路过了一处稀有的草地,草地上盛开了五颜六色的野花,在橘红色的光芒里,顽强向上,摇曳生姿。
马匹的速度降了下来,它慢悠悠的走着,咀嚼着为数不多的鲜嫩野草。
“萧公公,皇上的口谕是真的吗?”
沐卿卿偏过头,用手指在萧十晏的胸膛上画圈,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他。
“可以是真的。”
萧十晏喉咙一紧,揽着沐卿卿的腰,生怕她乱动从马匹上掉下去。
“萧公公的脑袋真是灵光。
幸好你反应快,否则,按照上官将军的性子,任我怎样劝说,他肯定都不愿违抗圣旨。”
“嗯,今日一见,上官一家果然是赤胆真心。咱家更加坚信他们是被奸人陷害。”
沐卿卿凑上去轻轻的亲了下他的薄唇,便转身坐好,脸颊微微发烫,催促着萧十晏往回赶。
“快走吧,天色马上就黑了。”
“好。”
萧十晏抿了下自己的嘴唇,拉紧缰绳,把马的神智从青青草地中唤回。
晚霞终究是抵不过月亮,夜色渐浓,星星都探出了脑袋,在空中眨巴着眼。
返回官驿后,月亮已经高高挂起,两人各自洗漱。
萧十晏一直跟在沐卿卿身后,几乎是寸步不离。
“你一直跟着我干嘛?”
沐卿卿放下手里的茶盏,忍无可忍地回头,看着自己身后的萧十晏。
“这么晚了,卿卿不打算睡觉吗?”
“我还不困呢!”
大抵是她今日完成了上官典蓉交代的事,心中很是激动。纵使奔波一天,但丝毫没有困意。
“那正好,我也不困,咱们一起做点有意思的事吧。”
“停,我突然觉得又有些困了,还是睡觉吧。”
沐卿卿看着萧十晏那直勾勾的眼神,裸露的目光,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她佯装很困,伸手捂住嘴巴,打了一个哈欠。
“那咱家便来服侍娘娘睡觉吧。”
“咳咳,你刚才说的有意思的事是什么?
本宫心中着实好奇,今日如果不知道的话,根本睡不着。”
“即是卿卿主动问起,那我也不好再吝啬着不说,跟我来吧。”
萧十晏眼神里带着狡黠,他拉着沐卿卿的手腕,往床榻附近走去。
完了,上当了!
沐卿卿见状,心中暗道不好,自己这是又被他给套路了。
萧十晏拦着沐卿卿的腰,不再给她反悔的机会,径直把她压在了床上,含住了她想要继续开口的唇。
沐卿卿的话被堵在嘴里,最终放弃了抵抗,尽情的享受着萧十晏的服侍。
……
当沐卿卿的手抚摸上萧十晏的后背,触碰到的却是带着阻隔的布料。
“你为什么一直衣冠整整的,而我却……?这不公平!”
沐卿卿不明白,明明萧十晏是健全之身,为何他却丝毫没有要用的打算。
她伸手抵着萧十晏,有些不满地盯着他,不让他进一步为所欲为。
萧十晏眼神中出现一丝慌乱,他不知所措的看了眼沐卿卿,在她那审视的目光里,率先败下阵来,错开了她的视线。
比起没有那东西更加令人难以接受的是拥有它,它却是坏的,不能用!
“卿卿,我……”
萧十晏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吞吞吐吐,也未说出来个所以然。
“本宫命你现在就宽衣解带,否则,以后别想再碰我一下。”
萧十晏垂下头,手指紧紧的捏着自己腰带。他指尖发白,手背上的青筋突起,可见他使用了多大的力气。
“卿卿,我怕你嫌弃我。”
他的声音很低,几乎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如果不是房间里安静的话,沐卿卿根本就听不到。
沐卿卿听到萧十晏的话,不由得想起了他浑身冰凉的那次,自己看到的,触摸到的。
她心中翻涌出一团怒火!
沐卿卿眼睛里的迷离褪去,涌现出被人欺骗的冰冷与愤怒。
她忍了又忍,最终冷哼一声,拉起了自己的衣服,裹在身上,严声的质问。
“哼,你还在推脱狡辩!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我没有,卿卿。我真的是怕你嫌弃我……”
萧十晏见沐卿卿生气,顿时就急了。
虽然他不知道沐卿卿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一定是因为自己有哪个地方做的不好。
“就这样吧,你先出去,我要自己冷静一下。”
萧十晏看着面无表情地沐卿卿,突然想起了当初她抛弃自己的时候。
那时,她也是这种表情,决绝中带着一种莫名的疏离感。
这么久过去了,萧十晏依旧清晰地记得那天的情况。
每一幅画面都如同烙印一般,深深的可在他的脑海里,任他如何想要遗忘,都挥之不去。
他紧咬着嘴唇,艰难地呼吸着,脸色苍白,连带着嘴唇都失了血色。
唯有那双眼睛,红的吓人。
他喉咙里像是塞了一把刀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嘴巴张了又张,依旧无法开口发出一点声音。
萧十晏身上冒着虚汗,眼前天旋地转,一片昏黑。
他觉得自己已经不能自主呼吸了,浑身上下就像是坠进了冰窖一般。
僵硬!冰冷!窒息!害怕!还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总之,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被海浪吹在干燥沙滩上的鱼,濒临死亡!
萧十晏想要解开自己的衣带,但是他双手颤抖,根本无力去拽那繁琐的衣服。
他转而又去拉沐卿卿的衣袖,想让她亲自动手。
可沐卿卿正在气头上,背过身,根本不愿理他。
萧十晏口中的鲜血喷涌而出,洁白的床幔瞬间变了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