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推门而入重新进入包厢的时候,我第一眼便扫向了简童和魏海,这二人果然坐的挺远的,而且没有说一句话。而旁边的刘桃,抓着麦克风在那里声嘶力竭地歌唱着,似乎在发泄对我的不满。
我朝着妻子走过去,妻子有些神色异常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便匆匆低下头玩手机。
而魏海,一直低头玩手机,看都没看我一眼。
似乎这个聚会并不怎么欢快,那就不欢而散吧。
我礼貌扬起嘴角说道:“两位,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们继续。”随后,我的眼神落在简童脸上,说道:“你呢,简童,走不走,不走我就先走了。”
“走。”简童低声应了一句,虽然声音不高,但是我听见了。
我转身先离开包厢,扫了魏海跟刘桃一眼,魏海跟刘桃似乎没有要跟我挥手告别的意思,他们的脸上都挂着一丝成分复杂的不悦,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简童的高跟鞋在我的身后滴答滴答地走过来,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假装随意地转了一个脸,然后看见简童跟魏海交换了一个眼神。
虽然时间不长,但是被我清晰地捕捉到了,他们的确有眼神交流,我相信二人必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看来刘桃也不是一个随意捏造是非的女人。
我将简童载回家,在车窗吹进来的风中,她裹了裹衣服,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望着前方皱眉,我也一样,所以彼此没有什么话讲。
忽然想到了亲子鉴定,后天就是拿结果的日子,于是我语气轻松的问道:“简童,朱大龙的老婆是回来了吧?”
我的语气虽然很轻快,可是语言却让简童谨慎。
简童抬眼看我的时候,瞳孔里疑惑很深,她低声道:“是啊,怎么了?”
“没什么?”我淡淡道。
简童说道:“朱大龙的妻子这次是专程回来照顾他的,因为他被人打了的缘故。”
我道:“哦,这么说最近这几天是朱大龙的老婆在处理公司的事情?”
简童转过脸,疑问道:“是啊,高明,你到底怎么了,问东问西的,我觉得你很奇怪耶,我跟朱大龙真的没有什么事,你打听朱大龙的老婆干什么呀?”
简童皱着杏眼,不悦地看着我。
“不干什么,就是随便问问。”
简童长吁一口气,很郁闷的语气道:“唉,你不要搞事啊高明,人家朱大龙好歹也是一个老总,不是一个很好惹的人物,你不要想着跟他斗,我都要辞职了都。”
我点了点头,随意地问道:“朱大龙被打估计就是因为他骚扰别人的老婆吧?活该!”
简童委屈道:“我不知道啊。”
我继续问:“他没有报警吗?”
简童给了我一个厌烦的表情,但是忍住不满的情绪对我道:“应该没有吧,我不清楚啊。”
之后我便跟简童没话讲了,她确实鸭子嘴,要让她承认出轨比登天还难。
简童最近聪明了许多,知道我在研究她,所以她不敢那么大胆跟别的男人勾勾搭搭了,手机也不跟男人聊天,她怕被我发现蛛丝马迹。
但是她不知道,她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她皱着那张冰肌玉肤的脸,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猜想,她驾驭那么多个男人,终于露出马脚,有些玩不转了吧,终于从出轨的心理刺激和生理刺激变成烦恼了,作为一个疼爱孩子的母亲,我不知道简童她内心是怎么样的。
回到家,简童匆匆洗澡。
洗澡出来之后,她倒了一杯水,然后撕开一个布洛芬倒入掌心,再仰起头将药放进嘴里,然后送了一口水咽了下去。
这次她当着我的面又吃了一颗布洛芬,简童告诉我,这是她用来缓解头痛的。
我问:“简童,你的头痛病又犯了?”
简童轻轻“嗯”了一声。
我皱眉说道:“人的大脑真是奇怪,无缘无故会有头痛病,还检查不出病因,又治疗不好。”
简童白了我一眼道:“有什么奇怪的,癌症、艾滋病、白血病,类风湿,渐冻症,不都是无法治疗的吗?”
我不解又惊吓地问:“你的意思是你得了绝症?”
简童看到我如此表情,瞪了我一眼,柳眉倒竖生气道:“你神经病吧高明,咒我干什么,你希望我死啊?”
“哼!”我冷哼一声。
这个顾简童,搞出轨生下奸夫的儿子的确很该死,但是回想当初我又跟她有过一段甜蜜蜜的谈恋爱时光,我真是有些不懂我自己了,五内郁结。
本性善良的人真的会变成很坏的人吗?本性邪恶的人真的会变成很好的人吗?
什么是本性,是从小到大形成的一种世界观。
简童到底是什么人,她越来越像一口井,深不见底,她的身上充满了谜团。
简童匆匆便睡觉了,不像以前,她以前习惯晚睡,一方面害怕熬夜衰老一方面又喜欢夜晚的刺激,夜晚让她又爱又恨。
可是最近,她不愿与我多说话,估计怕我问她问题吧,怕我又把话题扯到奸夫的身上,怕我讲起魏海,她应该是在猜测我将疑心转移到了魏海身上了吧。
可是顾简童,我始终认为那朱大龙更有可能是高尚的父亲,因为朱大龙是你上司,所以你跟朱大龙相处的时间比较多,而那个魏海,这些年有他老婆监督他,试问他如何在他老婆眼皮子底下跟你玩的团团转。
半夜的时候,趁简童睡着,我轻手轻脚摸过去拿过她的手机,解锁开屏幕,然后又看她一眼,她的确在沉睡。
我就想看看从她的手机能否找到蛛丝马迹。
将屏幕调暗了很多,我怕光线刺激她的眼球使她醒来。
然后打开微信,我发现她最近除了跟那个脑科医生有过聊天之外,她跟别人似乎没有什么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