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家都散去，凌泽彻端着杯酒把玩着沉默不语，眼神带着疲惫

玄霜不想打扰他，吩咐下人把酒席撤了，在他身旁安静地陪着。

“你说，韩飞能认出你吗？”把杯中酒一饮而尽，望向她

玄霜认真地想了想，自己女扮男装见过他两次，也沒有什么交情，认不认出来影响也不大，就回答“应该认不出来”

“他是昨夜的黑衣人，是来查武林中人上官云轩之死的”淡淡地说了这一句，把酒杯放下，又倒了一杯

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上官云轩的名字，感到莫名的心痛，这个人留在她心底里，对其他人来讲，也许只是一个过客，一个名字而已

“他查到王府是奔你来的，你跟上官云轩是什么关系？”

玄霜没想到他会这样问，他知道什么？他想知道什么？为什么在房间时不问，现在才问？只好说“朋友关系？”

“能查到王府，必定是非比寻常的朋友关系吧”凌泽彻声音得很低，语调只却给人压迫感，举杯又准备一饮而尽，玄霜见状把酒杯拦下

“王爷，你今晚醉了，早点回去歇息吧”说完拿过他手中杯放下来

“你逃避的模样最动人了”凌泽彻挑起她的脸庞，这张绝色容颜又怎让男人不动心，他父母敢用她抵那十万两是有底气的

“你不准备告诉我？”指尖下细腻的触感让他流连忘返，追着再问

见他非要问个水落石出，玄霜拨开他的手，“江湖上传闻他的死因有问题，就有人去查了，我跟他走过镖，有人怀疑我也正常”

“你们是怎么样的朋友关系？”

“就是普通朋友”玄霜不愿再提，说完站起身准备离开，“很晚了，回去吧”

“站住”凌泽彻叫住她，“一起去走镖关系不错，如果我没猜错，他就是你心里那个人吧”

原来他真的一直记得这件事，他今天在房里的一切都是在试探自己吗？玄霜抬头直视，“是与不是，已经不重要，他人已经死了”

“是死了，但是他还在你心里，不是吗？你一直在隐忍着，你为什么愿意投怀送抱，为什么愿意委屈求全，却偏偏不愿意要小孩？”他非要把她的伤疤揭露出来

“………”沉默是唯一可以做的，他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委屈求全的，他明明什么都知道非要自己去说吗

“玄霜，这两个月来，你没有一点点喜欢我吗？刚才在房间，你真的一点都感觉不到我们的闺房之乐吗？”凌泽彻一句句逼问她，一步步走向她，“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玄霜被问得心慌意乱，他的问题她一个都回答不了，他为什么毫无征兆这个时候说这些，她不知道，也不想回答，下意识向后退，想逃跑，但每次都逃不掉，又被他扯过去了，讨厌没有武功的自己，手无缚鸡之力，挣扎也没有效果。耳边又传来他的声音，“马上三个月了，你心里还没有数吗？”

停止挣扎，玄霜顿感身心疲惫，装作若无其事是不可能的，家人她不能放弃，上官云轩她不能忘记，而凌泽彻……，是不可忽视的存在，非要回答，那就退而求其次吧

“王爷，我愿意生小孩”玄霜一脸的生无可恋，着实让他气得胸口痛，这个女人就不能回应他一点点感情吗

“我要的只是这个答案吗？”放开她，拿起酒壶直接往肚里灌，酒水打湿了衣襟，喝完一壶直接往旁边一扔，冲外面大声吼，“把所有的酒都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