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可能疯了!
江清晚有点尴尬,她决定只要苏承不提,她就装作这件事情没发生过。
她清咳了一声,就要从温泉池中出来。
“等等,”苏承拦住她,“池边有水。”
苏承俯身揽住她的膝弯将江清晚从温泉池中抱出来。
他用灵力将江清晚的衣服和头发烘干,又亲手为她披上了斗篷,系上斗篷带子。
他想抱江清晚下山,被江清晚拒绝了。
“不用,我没事了,已经好了,自己可以下山!”
苏承伸手探了探江清晚的额头,见她额头温热才放开手。
江清晚想到苏承曾把额头贴到她的额头上,脸上又泛起了一层薄红。
“好了,走吧。”
出了大殿,苏承与江清晚并肩走下山。
“江清晚?”苏承叫她。
“嗯?”江清晚应。
“师尊!”苏承又叫她。
“怎么了?”江清晚问。
“没什么,想确认一下师尊是不是真的?”
“啊?”江清晚心道,她还能有假吗?
苏承不再说话了。
或许身体神魂不契合的原因,这两日江清晚总是生病。
咳嗽、发热,风寒,各种疾病缠身。
整个人像个霜打的茄子一般,蔫蔫的。
苏承看着江清晚病恹恹的模样,心头总觉得压了一层乌云。
不能再等了。
鹅毛一般的大雪一片片落下,将整个无妄山巅覆盖。
时迁站在无妄峰峰顶的风雪亭外。
他穿着一身雪白的狐裘,发上落满了白雪,无妄山巅的晶莹白雪,更显得他清冷出尘。
杨云崇从山下上来,身上披着一件碧山色的狐裘,这件狐裘还是江清晚送他的。
是江清晚喜欢的颜色,他每次上无妄山都会穿着。
江清晚一定会喜欢他穿这个颜色。
杨云崇远远看见时迁,他定定的站在雪地中,好似要与山中白雪融为一体。
“二师兄?”杨云崇唤他。
“嗯,走吧!师姐应该已经在墓地等我们了。”时迁将看向远山的目光收回。
今天是江清晚的忌日,他们每年这个时候都会一起来看她。
王婵已经等在墓地门口了,见时迁和杨云崇来,她在墓门上画了个符。
金光一闪,墓门轰隆一声被打开。
几个人走进去。
入目是一道长长的向下走的青石阶梯。
杨云崇在肩头点亮了两盏灵火,照亮了通往地下的路。
沿着阶梯走下去,便来到了一座巨大的地宫中。
时迁打了个响指,地宫壁上的长明灯亮了。
地宫中间这层是大厅,绕过大厅再往下才是存放棺材的墓地。
这里除了江清晚,还安葬着江清晚的父亲江老宗主。
三人先去了江老宗主的墓室祭奠过江老宗主,才去了放置江清晚棺木的石室。
“轰隆,”石室被打开,一座金丝楠木的棺材映入眼帘。
一百年了,王婵每次看到这座棺木眼泪就要落下来,她的小师妹还这么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