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时迁想将江清晚叫醒,他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没有叫醒她。
只是将手穿过她的膝弯,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时迁将江清晚抱下马车,江清晚只是轻哼了一声,并没有醒。
叶满山看见江清晚被时迁抱下来,以为出了什么事忙上前,“师尊她…”
“嘘,”时迁朝叶满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睡着了。”
江清晚被时迁抱着,面目温和,呼吸均匀。
担心的心情落下,紧跟着便是酸涩。江清晚现在时迁怀里,叶满山努力让自己忽略掉时迁。
时迁用灵力挥开门,将江清晚抱进去,坐在床边看她睡踏实了才离开。
叶满山目送着时迁离开,就回自己的房间,一直站在外面的苏承叫住。
“今日发了月例还有弟子服,放在师弟房间了。”他道。
“好。”叶满山就要走。
“二师弟,有件事我想问你。”
“问。”叶满山正在为时迁抱了江清晚在心里捻酸。
听苏承问他,简单粗暴的只说了一个字。
“师弟房间衣架上挂着的碧山色储物袋是从哪儿买的?”苏承问
“从山下买的。”
“在山下哪家店买的。”苏承追问道。
苏承这么问叶满山当然说不出店名,因为那储物袋根本就不是他买的。
而是江清晚送的。
他不会说是江清晚送的,若是苏承也想向江清晚要一个怎么办?
江清晚给的礼物,他只想自己独有。
“师兄想买吗?”
“嗯,”
“可惜了,那家店已经关门不干了。”
“二师弟知道店家去哪了吗?”
叶满山摇头,“不知道。”
不等苏承再说话,叶满山转身回自己房间了。
苏承拿出那只山碧色储物袋,低头摩挲着,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第二天,江清晚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流云阁的,只记得在车上睡着了。
再睁开眼,天已经亮了,她睡在自己的床上,衣服还是昨天的那身,应该是师兄们送他回来的。
江清晚掀开帷幔要起床,发现房间里有一只纸鹤在飞来飞去。
她一抬手纸鹤便落到手上。
江清晚摸了摸纸鹤的头顶,那纸鹤迅速变大,在肚子里面,吐出了一封信,是杨崇礼给她写的信。
她打开看了看,写了一些他最近遇到的好玩的事。
江清晚披上外袍也回了一封信给他,同样写了一些最近发生的小事。
收到江清晚的回信,杨崇礼十分开心,过了几日又将自己在城中遇见的稀奇事情通过信告诉了江清晚。
江清晚同样回了信,一来二去两个人成了笔友。
杨崇礼有时候还会将一些小玩意小零食放进信鸽腹中,送给江清晚。
自从赵长老撂了挑子,印乾便再也不用去上课了。
作为全宗门都认可的天才,不出意外印乾的修为很快就到了炼器后期,看势头要比叶满山先一步筑基。
夏日里又闷又热,对人最大的惩罚大概就是罚他去守着炼丹炉炼丹。
而叶满山已经守着炼丹炉将近一周了。
黄昏,江清晚拿着一把团扇坐在院子里乘凉。
印乾砍了一些竹子,正在院子里准备做几把竹椅。
苏承每天早晚都在,这段日子白日里几乎不见人影,只要没有书上必须要完成的情节,江清晚都不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