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月所在的山峰,是长乐峰,蓝雨所在的山峰为清净峰,不在同一个山峰。
他们不是峰主,弟子去别的山峰很困难,药阁也不能经常去,他们便约在了练武场后山的小树林里。
杨云崇本来只打算在他们经常见面的地点布阵。
江清晚想了想,还是把树林附近都罩上了,只是这样就要多费些事。
等终于把阵法结好,一上午已经过去了。那阵法只要有人一入阵中,便会有感应。
而圆月和蓝雨约见的时间经常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结好阵,江清晚决定和杨云崇回去边喝茶边等。
茶喝了半响,说了一会话儿,杨云崇突然问:“师妹要不要下山去看戏?”
到上次喝酒喝到深夜,回来被大师姐王婵逮住,杨云崇被关到寒洞中,那寒洞极寒,他挨了三日冻,几乎都要被冻成冰碴了才被放出来。
为了向大师姐王禅表现出自己忏悔的态度,杨云崇已经很久没下山去了。
宗门中没有酒馆,没有说书人,也没有勾栏和戏院,生活就像小白菜一般清清淡淡,人生就像被霜打的茄子,蔫了。
杨云崇觉得自己还是不能放弃山下花花绿绿,娱乐丰富的生活。
冒着被王婵再次罚禁闭的风险,他也要下山。
“有什么好看的戏?”江清晚问。
杨云崇道:“窦娥冤。”
江清晚:“不看。”窦娥冤容易让她想起她自己以后的结局,真是比窦娥还要冤。
杨云崇又道:“醉打金枝。”
江清晚:“不看。”‘打’字在她这儿很敏感,容易让她想起被迫向主角打鞭子的事实。
“公主出塞。”
“有没有新鲜点的?”
“抱背之交。”
“伯牙摔琴。”
“女驸马”
这些她在电视上都看过了,知道了内容也没什么意思了。“还有没有别的,这些都老掉牙了。”江清晚问。
杨云崇:这还老吗?这些戏在他看来可是很新鲜。
他想了想又从储物袋中拿出了玉简,在上面一笔一划地写了几个大字。
[戏慌,最近有什么戏好看,一定要新,还要好看,好多戏都看腻了。]过了一会玉简上出现了一行字。
[最近有一出新戏,据说很多王孙贵族家的小姐都会去看,但是得花大价钱。]
[ 什么戏?]杨云崇问。
玉简的字勾起了江清晚的好奇心,她俯身凑过去看。
[公主抢亲,戏状元。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杨云崇提起已经烧开的沸水,朝茶壶中注水,注完水他道:“公主抢亲,小师妹要看吗?”
这时玉简中有人问道:[公主抢亲戏状元?抢的谁,又戏的谁?]
[抢得是无极宗剑尊,戏得是无极宗清阳仙尊。]
“瞨,”江清晚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这是花钱就能看的吗?
“三师兄,等把那只妖抓住,我们就去看这个戏!”
这位刚端起茶准备喝的清阳仙君本尊脸都黑了,什么公主敢调戏他和二师兄,这戏写的也太离谱了。
“小师妹,玉简上说这要花大价钱,还是不去看了。”
“三师兄我请客,我有钱的。”
[还是不去看了吧。哪有自己看自己被调戏的,还不得气的掀桌。]
玉简上说,花大价钱才能看,杨云崇就明白了,这戏肯定是演得有点超尺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