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巡查员说的话,郭美玲顿时双目圆瞪,愣了半天都没有出声。
通敌叛国,罪大恶极!
难道是因为他经常提起的那个西萨狼国?
郭美玲忽然想起之前范江先跟自己说过的一些话,范江先说他在西萨狼国有别墅,有存款。
难道他和西萨狼国的官方有勾结?
这个时候郭美玲的心里面也说不出是喜是忧。
要是范江先彻底完蛋,自己不但可以和闫九霄双宿双飞,也不用担心下毒害他的事情会暴露了。
想到这里,郭美玲说道:“我要见闫九霄,巡查部副部长闫九霄,麻烦你们帮我联系他,告诉他我被关在这里,他肯定会来见我的。”
两个巡查员依然是面容严肃,不带一丝情感的语气说道:“闫副部长已经死了,所以他没办法过来见你。”
“闫九霄死了?不可能!”
郭美玲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甚至不愿意相信。
可是坐在自己面前的是两个巡查员,他们不可能造谣巡查部副部长死亡的消息。
郭美玲感到无助。
如果范江先倒了,闫九霄死了,那么还有谁可以救自己?
最后她想到了自己的父亲郭寒松。
郭寒松是京都炼药师公会的会长,擅长炼药之术,很多豪门家族以及官方的大人物,都与他有密切的联系。
郭美玲觉得,只要郭寒松动用自己的人脉资源,随便想想办法,也能把她救出去。
于是她急切的说道:“麻烦你们帮帮我,给京都炼药师公会的会长郭寒松打个电话,他是我的父亲,让他来见我,叫他把我接出去。”
巡查员倒是很耐心地回答郭美玲的问题,只是声音有些冷淡。
“郭寒松也死了,是被西萨狼国的杀手杀害的。”
一次次的失望,让郭美玲心里无法承受。
她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痛苦的声音说道:“你们骗我的对不对?怎么可能那么巧?”
“闫九霄也死了,我的父亲也死了?他们为什么都死了?”
没有人能回答她的问题,两个巡查员试图把话题搬上正轨,询问郭美玲关于范江先通敌叛国的事情。
但是郭美玲的神志渐渐变得有些不正常,说话的样子仿佛都有些神经兮兮的。
让他们没办法正常审问和做笔录。
人生的大起大落莫过于此,郭美玲曾经作为国院执事的妻子,担任京都市巡察局的副局长。
她风光无限,有时候甚至可以只手遮天。
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可是转眼之间,却变成了阶下之囚,被同一监室的犯人侮辱围殴,就像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这种从身份地位到生活条件上的巨大落差,给心理上造成的打击,真的会让人无法承受,会让人变成疯子。
在巡查员把郭美玲押回监室的路上,郭美玲整个人都失魂落魄的。
她时而大笑,时而哭泣,总是自言自语。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的父亲是炼药师公会的会长,他会炼制丹药,怎么可能会死。”
“闫九霄那么强壮,一晚可以来三次,还是一个武道强者。他为什么也死了?他是怎么死的?”
“我是范执事的妻子,我是京都市巡查局的副局长,你们不可以抓我!”
“你们没有权利抓我,没有权利把我关在这里……”
当郭美玲再次被关进监室里面,一直颠三倒四重复地说着这些话,顿时让其她的犯人听得不耐烦了。
“给我闭嘴,否则我把你按到马桶里面吃屎!”一个身形肥胖的妇人恶狠狠地说道。
可是郭美玲就像没听见一样,依然痴痴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