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下班以后,赵万胜骑着车,唱着歌,向着什刹海公园,飞驰而去。
赵万胜约好娄晓娥,今天去划船。
为了庆祝建国10周年,什刹海公园划船处,特意延长了营业时间,炎炎夏日的傍晚,微风习习,泛舟湖面,想想就是很惬意的事情。
这个年代娱乐项目少,什刹海是个极为重要的休闲娱乐地,夏天划船,冬天滑冰,成为四九城的顽主们,趋之若鹜的聚集地,彼此之间,纷争不断。
当然,赵万胜只是单纯去划船,没有混江湖的意思。
娄晓娥坐公交,还需要导车,所以比赵万胜晚到半个小时,找个饭店,简单吃点饭。
吃饱喝足后,两人手牵着手,有说有笑,走向了什刹海的划船处。
刚刚延长的营业时间,很多人还不知道,所以,傍晚划船的人并不多。
这个年代信息传递极为缓慢,像这种不重要的消息,基本都是口口相传,赵万胜也是从办公室的同事口中,得到的消息。
赵万胜,惬意的划着双桨。
娄晓娥坐在船头,时而,望向远处的景色,时而,望向对面的赵万胜,眼中流淌着柔情蜜意。
远离机器轰鸣的工厂,来到静谧,恬静的湖面上,凉爽的微风拂过脸颊,让人神清气爽,整个身心似乎都融入了,这如诗如画的世界。
突然,宛转悠扬的歌声响起,原来是娄晓娥,唱起了《让我们荡起双桨》。
这首歌曲,是1955年拍的电影《祖国的花朵》中的主题曲,外景地就是什刹海,要不,娄晓娥也想不起来,唱这首歌。
此情此景,唱起这首歌,十分应景。
赵万胜把手中的木浆,放在船上,双臂抱起,眼睛缓缓闭上,用心灵感受这美妙的歌声,和儿童演唱这首歌曲相比,娄晓娥的歌声更加高亢和嘹亮,有种成年人,追忆无忧无虑少年时光的,那种惆怅和眷恋感,别有一番韵味。
美妙的歌声随风飘荡,传向了远方,引起了正在湖面上划船的人,阵阵喝彩。
赵万胜感慨万千,就娄晓娥这种夜莺般的歌喉,在自己穿越过来的时代,即使当不成歌星,最起码,也能当个网红。
“对了,我已经答应易师傅,礼拜天的中午,去何雨柱家吃饭,双方见一面,深入的了解一下。”娄晓娥,唱完歌说道。
赵万胜,睁开眼睛,淡淡的回答道:“好,我知道了,你放心大胆的去吃饭,傻柱做的饭,还是蛮好吃的”
“你就一点不吃醋吗?你就一点不怕,我跟傻柱好上吗?”
“有什么好担心的,是我的,就是我的,别人想撬也撬不走;如果你真能被傻柱撬走,那你就不是娄晓娥,最起码,不是我心目中那个,聪明伶俐,如同女神般的娄晓娥。”
“再说了,傻柱人品不行,和咱们四合院的秦寡妇,眉来眼去,不清不白的,你要是能看上这种人,那可就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赵万胜,双眼看着娄晓娥,信心满满的说道。
“许大茂,也跟我说过,何师傅似乎和那个秦寡妇有染,那我见一面,周一就跟易中海师傅,说不行,就说我没看上何师傅。”
“你别急着拒绝,过几天,再和易中海说,你没看上傻柱,”赵万胜思索片刻,道:“我觉得这几天时间,会发生点事情。”
“能发生什么事情?”娄晓娥,不解道。
“之所以,我不想过早暴露我们之间的关系,就是不想和他们俩,打得不可开交。你可能不知道,那天你走了之后,傻柱和许大茂两人,在公共厕所又打了一架,后果很惨烈。”
“当然了,我也不惧怕他们俩,只是不想过早地暴露自己,当他们俩,斗得两败俱伤的时候,再公布我们之间的恋情,给他们俩一个惊喜。”
娄晓娥,虽然有些不理解,但赵万胜这么说了,那就按他说的办吧!
谁知道,他们的四合院,是什么情况?她更不知道,三人之间的恩怨情仇。
赵万胜抬头看了看天,这时天色已经大黑,周围的环境,越发静谧和梦幻。
他有点不忍心,破坏这么美好的时光,但是,为了抹黑许大茂和傻柱,在娄晓娥心中的形象,赵万胜还是把两人,在公共厕所打斗的事情,绘声绘色的说了一遍。
当然,赵万胜没说自己在这其中,起的作用,只是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两人的狼狈相,听得娄晓娥都要吐啦。
星期日,上午九点钟之前,傻柱,就来到了副食品商店的门前,等待商店开门,购买食材。
今天是娄晓娥上门相亲的日子,一定要接待好,尽量完美展现自己的厨艺。
傻柱,对于这次相亲,满怀希望,他也想早日摆脱,秦淮茹的诱惑。
9点钟,副食品商店开门营业,傻柱,先割了1斤,猪后臀肉,花了0.8元;又买了半只鸡,花了1元。
然后,又买了点,蒜苗,青椒,花生米,豆腐,甘蓝等蔬菜和食材。
共花了,傻柱4.8块钱,让他心痛不已,不过想想也值得,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只要能娶了娄晓娥,这些花销算得了什么?
傻柱,一直怀疑,自己没有许大茂那样,受女人欢迎,就是因为自己不够大方,不像许大茂那样,舍得给女人花钱。
这回可不能,再犯相同的错误,傻柱,咬着后槽牙,擦拭着滴血的心,强迫自己大方了一回。
回到家以后,傻柱,就开始忙活,先对食材进行简单的处理,准备完毕后,才开始休息。
傻柱,充满忐忑的,等待着娄晓娥的到来。
11点钟左右,易中海领着娄晓娥过来了。
“你们俩聊,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易中海,说道。
“一大爷,吃完饭再走吧!”傻柱,挽留道。
“不了,不了,你一大娘都准备好了,我回家吃。”
送走易中海,傻柱,不由得紧张起来,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坐在椅子上,只知道不断搓手。
娄晓娥很意外,听说这家伙,嘴特贫,是个特能说的人,见到我怎么这么紧张呢?
她不知道的是,傻柱,也就是在男人和寡妇面前,能说,在大姑娘面前可就,拉垮的不行,说点话就脸红,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还是娄晓娥,首先开口道:“你应该也知道,我的成分不好,父亲是资本家,母亲是家庭主妇,家里就三口人,二老就我这么一个女儿。”
“这个我知道。我的父亲在外地工作,家里就两口人,我还有一个正在上大学的妹妹,家里有两间房,至于说工作,你应该也知道,就是食堂的一个厨师。”
“你妹妹是大学生啊,很了不起嘛,我很想读大学,但是因为出身不好,没法读大学。”娄晓娥,不免遗憾的说道。
“大学生有什么可羡慕的,毕业以后工资未必比我高,在我看来,她还不如也学厨师,有一技在手,到啥时候都饿不着。”
“你对妹妹的要求,也太低了吧?她大学毕业以后,也饿不着啊,大学生,国家都包分配,怎么能饿着她。”娄晓娥,继续追问,道:“那她,读的是什么大学?”
“她读的是,师范学院的物理系。”
“师范学院?毕业以后,是要当老师的呀!”娄晓娥,眼神放光,充满了羡慕。
当孩子头,有什么好的?看着娄晓娥的表情,傻柱很不理解。
又聊了一会,傻柱开始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