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人屠目睹苏阳露出此手段,眸光更是一凛。
现在,他越来越看不透苏阳了。
这家伙哪里是什么凝丹境小成的武者,典型的超级扮猪吃虎,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不过,他很纳闷,那么深的渊洞,苏阳是如何爬上来的。
而且,苏阳的实力,看上去比三天前更加深厚强悍。
莫非是在洞里面遇到什么奇遇。
当然,连他这样的人,也不敢进去,怕有去无回。
那光滑如镜的洞壁,根本不是天然形成,根本就是人为所造。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是如何从渊洞里出来的?”
苏阳像是看透了厉人屠的心理活动,笑眯眯地说道。
其实,他一直认为自已是一个很和蔼可亲的人,因为他有一张特招人喜欢的笑脸。
凡事都笑眯眯,对人也一样笑眯眯,好象天生没有敌人一样。
可是,厉人屠却深知,越是这种笑眯眯的人,越是可怕。
因为,这种人就会用表面的笑容来迷惑麻痹对手,趁人家一个不小心露出疏忽,就发出致命一击。 因此,对于苏阳的提问,他只有冷冷点头,并没有表现得很震惊或意外。
“其实,我告诉你也无妨,我是爬上来的,你信不信?”
苏阳依旧笑道。
“不信。”
厉人屠摇头。
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连呼吸都有些紧迫了,“是不是野人帮你爬上来的?”
他听北极熊说过,野人一直守在渊洞边上,要充当一个看洞员。
这件事情,或许与他相关。
哪知,苏阳摇了摇头,不屑地说道:“那洞那么深,有近乎五百米深,就算野人想帮,也无能为力的。”
“当然,我还说一件你不会相信的事情。那就是李东娜李组长,她中了你的毒镖不但没死,而被我治好了。虽然你的毒镖毒性很强大,但与南疆巫道宗的尸毒水相比,仍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要知道,我能尸毒水都能解除的,又怎么会怕你这样的毒镖。”
“南疆巫道宗,尸毒水,姓苏的,你倒底是什么人?”
这一下,厉人屠都有些不能淡定了,眼着一双老眸,露出一丝骇异。
巫道宗的尸毒水,他也曾见识过,那种霸道无比的毒水,简直是天下至毒,沾之无解,世上根本无解药。
一般说来,宗师境界,无论什么品位,但凡一沾这种尸毒水,也只能以极速斩断剐尽被沾毒水的地方。
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因为这种尸毒水根本无惧任何真气内力的清杀。
这种毒水也是巫道宗在南疆雄起的根本。
“我就是我,也就是苏阳。现在有一个新的职务,那就是龙隐异能组的副组长。”
苏阳伸手摸了摸下巴,一脸得意笑容。
“哦,我明白了,是因为龙玄元力的原因吧。你与那个叫什么苍松子的关系非同一般,而且听这名号,或许是从昆仑域那边过来的修真者。”
厉人屠越说越心惊,内心充斥着一种莫名的恐慌。
如果苏阳真的是一名修真者,那就麻烦大了。
毕竟,每一个修真者的背后都有一个极大极牛逼的势力,根本不是俗世的门派或势力能比拟的。 “呃,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这样不好,太疑神疑诡的,很容易患精神病,不如让我及早替你治一治,这样你可以减少得精神病的机率。”
苏阳淡然说道,一副大医师的风范。
“你敢骂我?”
厉人屠目光凌厉。
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骂他是精神病的。
“骂你算什么,我还敢打你呢。”
苏阳笑道。
随后,藏在背后的手突然一扬。
之前厉人屠射向他的中性笔,全部以更快的速度,朝厉人屠还射回去。
甚至,大部份中性笔因为受不了与空气产生的剧烈摩擦,而直接燃烧起来。
如果以静止的画面,这些中性笔后面拖着长长的黑烟,而笔头则直接成了一簇火焰。
那画面极是绚丽与诡异。
毕竟,中性笔只是用塑料而做,而不是用钢铁所造,自然禁不起这一折腾。
厉人屠的眸子紧缩,露出一丝深深的震憾。
他万万没想到,苏阳的反攻,竟然比他更加凌厉,霸道。
这也更加激起他的好胜之心,“哼,雕虫小技罢了。”
厉人屠大吼一声,一记劈空掌,朝那篷闪发着火焰与浓烟的暗器雨,猛然拍去。
下一秒,一股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
吓得厉人屠赶紧撤掌暴退。
但见苏阳右手一柄青龙魔刀,炽出米长的刀芒,紧随暗器雨直逼厉人屠。
左手则一簇青白火焰,无情朝厉人屠腹部诡异地掠去。
轰……
厉人屠这一招劈空掌击到半途中,就无力。
并且,整个人都消失在原地。
青色刀芒所向,一切化为齑粉。
而青色火焰过后,那些齑粉,全部化为虚无。
甚至,整个楼板都被冻成粉碎,哗啦朝
“该死……”
厉人屠低骂一声,心有余悸地盯着一幕,随后,头也不回,朝窗外跳去。
虽然有八楼的高空,但对于他而言,就是一个小小的高台,没有任何障碍。
面对苏阳这一手九幽冥炎,他只能退而求次,逃循此处。
这是他当总教官以来,第一次这样子狼狈而逃。
“想走,没有那么容易。”
苏阳也紧跟着朝窗外坠下,一招指剑,凌空朝厉人屠飞去。
且噬魂兽小黑也于黑暗中遁入虚空,朝厉人屠追去。
好个厉人屠,竟然在急坠当中,突然反手一挥,一道黑光,击向从上而下的剑指。
而他整个人生生打了一个折,朝南边的一间房子飞去。
并且双掌不停向后挥掌,击出数十掌,整个人在空中加速向南飞掠而去。
而那数十掌叠加起来,竟然凭空成了一堵掌墙,阻止苏阳的继续追击。
“好掌法。好身手,不愧是龙隐基地的总教官啊。”
苏阳笑了笑,随手一刀,一道米长的刀芒,轰然斩开那堵厚厚的掌墙,也折身朝南边快速追去。
这一次,他若不解决厉人屠,那以后,就万难解决他了。
毕竟,他已快将全部家底露出来,还没有伤厉人屠一个指头,这就有些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