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我不管你怎么想的,我不许你给苏染那个女人打违约金,更不允许你给她公开道歉!这个女人满腹诡计,太阴险了!”
“妈是怕盛天的名声不够臭吗?”
裴衍眼望着车窗外的街景,薄唇微张,话语中裹挟着一丝嘲讽。
吴敏君脸色一沉,“你什么意思?”
“事情没查清楚前,你执意上告,现在知道苏染是真正的新月大师,还不肯认错!你知道因为你的闹剧,盛天流失多少大客户,给公司造成多大损失?”
“你怎么能怪我?”
面对他的指责,吴敏君又气又难受: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那个苏染设局坑我,你不帮我讨公道,你还来怪我。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儿子?”
“你做这件事前,我是不是劝过你,你听劝了吗?刚才已经有几个股东给我打过电话,他们说了如果不能解决客户流失的问题,他们不介意换人。”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吴敏君眼里一阵惊慌:“那怎么办?”
“那些大客户都是冲着苏染来的,妈你怎么把人弄走的,就怎么把人请回来。”
裴衍收回视线,转头,目光深沉的凝视吴敏君慌乱的脸。
“我……我去请苏染?”吴敏君满眼不可置信,下一秒,她态度冷硬地拒绝:“我不去!”
她才扬言不放过苏染那个女人,转身她把人请回公司,她的面子还往哪搁。
“行!那等公司异主吧!”
见车子已经停下来,裴衍推开车门走下去。
“阿衍……”
吴敏君急忙追下车,裴衍却没有给她继续说话的机会。
“伯母,阿衍分明是在为难你。”
施月从车里走下来,看见这一幕,忍不住说道。
“都怪你!要不是你办事不利,我怎么会陷入这两难的局面?”吴敏君直接把气撒在她身上。
施月眼睑微垂,愧疚道:“对不起,伯母。我也没有想到苏染是回来报复我们的……”
“报复?什么意思?”
施月深吸口气,语气凝重:“时染没有死!她改了名字,叫苏染!她回来报复我们了!”
吴敏君惊骇的睁大瞳孔,半天说不出话来。
苏染是时染?
她没有死?
怎么可能,茶舍都烧为灰烬,她大着肚子怎么可能逃得出来?
她用力的抓住施月的胳膊,声音因激动而有些颤抖:“你是听谁说的?”
“是她亲口告诉我的!”
施月强忍着胳膊的剧疼,细细的给吴敏君分析:
“五年前,伯母为了把时染赶走,没少折磨她。时染心里肯定恨透你的,指不定早想好怎么羞辱伯母。
伯母现在要是去请她回公司,无疑是自取其辱。
伯母已经在杨太太那里落了两次面子,要是再次传出对你不利的传闻,以后你要怎么在上层贵妇圈里呆?”
“我不去找她,公司的问题又该怎么解决?”
吴敏君感觉自己要疯了,以为讨厌的人已经死了,没有想到她不但活得好好的,她还得去求她回公司。
真是讽刺至极!
“可是她回来的话,阿衍会继续偏袒她。伯母想让知霖生活在一个不健全的家庭里,成为别人的笑话吗?苏染没有出现前,公司什么事也没有,她一来一走公司就出现问题,你不觉得奇怪吗?”
施月说得对,论公论私,都不能让时染这个女人回来!
吴敏君捏紧拳头,眼底闪过绝决:“之前说的药,还没有好吗?”
“好了。”施月打开包包,捞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吴敏君,压着声音说:“这个药无色无味,一天两滴,不易察觉!”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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