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死了,又怎么知道姑姑原来对奶奶这么不满,这么想要我的命?”
时染坐起身,一把夺过她手上的水果刀,翻身跳出棺材。
看她身手这么利落,时秋雨惊恐后退,满眼不可置信:
“你……你没受伤?”
她被李佩吟刺中心脏是所有人都看见的事,她还流那么多的血,为什么一点事都没有?
“是不是在想我被二婶刺中心脏,为什么什么事都没有?”
时染伸手从棺材中摸出一把刀,当着时秋雨的面把玩起来:
“因为这把刀是假的。”
她的手指抵在刀尖上,轻轻一推,刀尖瞬间缩进去。
时染手又摸了下胸口的血渍,幽幽地说:“人造血!”
时秋雨脑中嗡嗡作响,思绪一片混乱。
她被设计了?
怎么可能?
她一直没有露过面,所有的事都是借着别人的手去完成。
时染怎么可能猜到她,并设计这么大一个局等她?
她不死心地问:“你……你早知道李佩吟要杀你,所以偷换了刀?”
“二婶根本没有想过要杀我。锦夏的追悼会是一个局!”
“你害死锦夏,李佩吟那么爱她的女儿,她怎么可能会不杀你?”
“因为锦夏根本没有死!”
时染微微侧身,眼睛看向门口。
时秋雨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看见出现在门口的时锦夏和时今,惊骇的瞪大瞳孔,和她们一同前来的还有时绍奇和李佩吟。
时秋雨刷白一张脸,声线止不住颤抖:
“锦……锦夏她……她怎么还活着?”
时秋雨要疯了!
时染没有死就算了,时锦夏怎么也没有死?
她跟着老二去过太平间,亲眼看见锦夏冻成霜,就算她没有被毒死,也不可能在太平间躺那么久的。
何况,她还买通医生给她注射毒药。
“对不起,让姑姑失望了。”
时锦夏毒刚解没多久,脸色还有些苍白,漆黑的眼眸冷冷注视着时秋雨,虚弱的语气充满嘲讽和怨愤:
“时今说,时家出了内贼,要害死我们。我还不相信,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会是姑姑。
我们几个人都是你看着长大的,你怎么狠得下心,对我们下这样的死手?”
要不是时染提前布局,找人把她从太平间换走,现在的她只怕已经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
“秋雨,我以为你是真的心疼夏夏,没想到你是想借我的手杀死时染。我自问没有亏欠过你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恶毒的害我?”
李佩吟越想越气,若不是时染及时洞悉她的诡计,这会她已经在警察局喝茶了。
“不毁掉你们二房,我怎么争夺时家继承人的位置?要怪,你就去我怪二哥,要不是他不顾兄妹情义,我也不会这样算计你们!”
见一切都瞒不住,李佩吟也懒得装下去。
面对她的指控,时绍奇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我怎么不顾兄妹情义?你丈夫公司经营不善,亏损的六千万,是谁给他添补上去的?
你儿子非法赛车撞死人,又是谁出面给你摆平的?”
“你是帮了他们。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为了争夺时家继承人的位置,把泰爷介绍给他们,让他们背着我走私,害得他们父子都被海警抓起来。
时绍奇,我的家都被你给毁了,凭什么你的家就能好好的?”
时秋雨情绪激动的咆哮,猩红的眸子恶狠狠的瞪着时绍奇,声音尖锐可怖。
“你儿子当时撞死人,不找泰爷,我怎么给他摆平?当时我也提醒过他们,泰爷不是善类,让他们不要来往。
他们不听劝告,背着我去找泰爷合作,我有什么办法?”
说起这件事,时绍奇觉得十分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