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大戏我不知道,但我有预感,今天想全身而退没有那么容易。”时今心里惴惴不安。
时染淡然浅笑,“这些年,什么样的场面我没遇见过?”
“不行,我还是给明轩哥打个电话。”
时今想想还是不放心,拿出手机就要打电话,却被时染一把按住,她目露不解:
“怎么了?”
“电话是要打,但不是打给我哥。”
时染夺过她的手机,一键删除掉傅明轩的电话,重新拨通一个电话号码。
时今一脸好奇,“你打给谁?”
“救命的人!”
时染故意卖了个关子。
此时,殡仪馆内
一片肃穆,悲痛欲绝的哭声充斥着整个灵堂。
时秋雨陪在李佩吟身边,眼瞅着吊唁的人来得差不多,还迟迟看不到时染的身影,心里开始有些着急。
易先生说,时染今天一定会出现!
怎么到现在还不来?
她不会是害怕,不敢来了吧?
她要是不来,她还怎么救她的丈夫和孩子?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骚动。
时秋雨慌忙抬头,眼见时染和时今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来,她强压下心中的欣喜,急忙拍拍身边哭得几乎晕厥的李佩吟,
“二嫂,快看,害死夏夏的凶手来了!”
李佩吟止住哭声,猛然抬眼,看见站在棺木前上香的时染,她发疯似的冲过去,一巴掌狠狠甩在时染脸上:
“你这个杀人凶手!你害死我的夏夏,还有脸来这里!!”
时染脚步踉跄,狼狈的摔坐在地上,脸上指印清晰可见。
“染染!”
时今惊呼一声,扔掉手里刚点燃的香,急忙向时染跑过去:
“你没事吧?”
看着她肿红的脸,时今恼怒的朝李佩吟吼道:“李佩吟,你凭什么打人?”
“她害死我的夏夏,我打她都是轻的。”
李佩吟怒目猩红,眼底充斥着嗜血的恨意。
“给时锦夏用药,是你和时绍奇决定的,有医院的监控为证!
时锦夏当时的情况,就算染染不给她用药,她也必死无疑。
时锦夏的死,怎么都算不到染染身上!
如果染染该死,你们夫妻更该死!!”
时今把时染扶起来,随后护在身后。
“时今,二嫂虽然不是你的亲生母亲,但也是你法律上的妈。你怎么可以跟她这么说话?
锦夏是你的亲妹妹,她死了,你帮忙讨公道,还胳膊肘向外拐。”
见她这么维护时染,时秋雨冷着脸数落。
“姑姑,我不是你,干不出那种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事。”时今不客气的讽刺。
“时今,你给我闭嘴!”
低沉的怒喝声倏地从身后传来。
时今侧身微转,冷眼看着走过来的时绍奇和时绍光,没好气道:
“我有说错吗?时锦夏的死,你们不敢承认自己的过错,把罪推到染染身上,让她当替死鬼。这不是狼心狗肺,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