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是有,不过他们一向居无定所,锦夏的事来得突然,一时间想联系到他们很难。”
时染苦恼的垂下眼眸,语气失落的呢喃道:
“四叔,奶奶她真的要袖手旁观吗?她不是一向最疼我的吗?她真的忍心看我坐牢?”
“染染,不要怪你奶奶。她是疼你,可是锦夏也是她的孙女。
锦夏死了,这个时候她还维护你,你让所有人怎么想她?”
“我不明白,锦夏的死不是我一个人的过错,为什么要让我一个人买单?
时今她也有份的,二叔二婶却只字不提。
说到底,就是都觉得我爸妈不在,我没了靠山,一个人好欺负。”
“时染,你这么说,今天这一趟我算是白来了。”
“对不起,四叔。我是太生气才口不择言的。”
时染眼眶微红,倔强的眼神里夹杂几分委屈,楚楚可怜。
“染染,你以前很沉得住气,现在真的是变了。”
时绍光眸色暗沉,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都要被自己的亲人送去坐牢,我怎么沉得住气?”
时染抓住时绍光的手,轻声恳求:
“四叔,你跟我爸的感情最好,我爸也最信任你,你帮帮我吧。
我真的不想坐牢!”
“我今天来找你,就不会坐视不管。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锦夏明天的追悼会,你必须出席!不管怎么样,锦夏因为你而死,你得去给她磕头道歉,送她一程。”
“二叔二婶看见我,会弄死我的。”
时染放开他的手,一脸抗拒。
“有我在,我保证他们不会动你。”
“可是……”
“如果你不去,别怪四叔不帮你。”
时绍光打断她的话,不给她找借口的机会。
时染犹豫了几秒,无奈点头。
“四叔还有事,得先走了。你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时绍光给身后的助手打了个手势。
收到指令,助手推动轮椅,带着时绍光离开咖啡馆。
时染起身相送,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目光复杂。
“阿进,你觉得时染说的话可信吗?”
黑色奔驰里,时绍光透过车窗看着从咖啡馆走出来的身影,危险的眯起眼睛。
蒋进看了下后视镜,说:
“时染小姐失去最疼爱她的父母,又死过两次,再怎么光彩夺目的夜明珠,饱受那么多的摧残,也不可能是原来的样子。
看她刚慌乱无措的样子,我觉得她的话还是可信的。”
时绍光收回视线,低低一笑:“那你是太不了解我这个侄女了。”
蒋进目露疑惑,“四爷的意思,她刚才的恐慌和愤怒是装出来的?”
“能连续两次死里逃生,还在国外混成名设计的人,她怎么可能是一个任人宰割的人?
你别忘记老三一家是怎么栽在她手里的。”
“那不是有老太太给她撑腰吗?”
时绍光低声一笑,“表面上看是这样,实际上从她发现老三暗中贩卖老大作品的时候,她便开始精心策划这一切。
还有时今整容院暗藏违禁品的事,要不是有她,凭时今的能耐,根本无法洗白。”
蒋进震惊万分,“按照四爷你这么说,时染小姐在你面前演戏,岂不是不信任你?”
时绍光但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