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傻眼的柏宇听见贺淮清提起那颗诡异的纽扣,顿时就清醒了过来,回想起那颗莫名其妙出现的扣子,他忽然异常激动地朝贺淮清怒吼:“原来如此!我就说那里怎么会有我衣服上的扣子!是你陷害我的!我要去告你!说证据是你伪造的,你等着进来跟我一起吃牢饭吧!”
贺淮清觉得有些好笑:“想让我吃牢饭?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我陷害你什么?难道你没有杀人?那又为什么要认罪呢?”
柏宇怒极,他的确是差点杀了他大伯母没有错,但是要不是警察发现了现场的那颗纽扣,原本一切可以说是天衣无缝的,他也不会被逼的立刻认罪了。
他搞错了。他还以为贺淮清是专程来看他笑话的,现在看来,这个男人是专程来气他的,就是告诉他,他今天所遭受的一切都是拜他所赐。
柏宇手上戴着镣铐,他只能抬起双手,用一只手指颤抖地指着贺淮清,急火攻心:“你这个疯子!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这么害我?”
贺淮清用眼睛睨他:“害你?说起来你还应该感谢我,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要不是我让人及时报了警,你现在就不是杀人未遂,而是彻头彻尾的杀人犯了。”
柏宇浑身都在后怕得发抖,怪不得大伯母坠楼后忽然路过了个居民报了警,原来他们当初来了A市以后的一举一动全都在这个男人的监视范围之下。
柏宇急了:“你做这么多,就是为了替那个女人报仇?她是不是告诉你说我们柏家虐待她了?女人的话信不得的!”
这一点柏宇倒是猜错了,柏影从来不屑提起这些令她不想回首的往事。
贺淮清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冷冷地睨他一眼。
他没有回答柏宇的问题,而是环顾这间会见室一眼,不疾不徐地说道:“你们这个看守所还挺有意思……所有的墙壁都贴上了软包,是怕你们一头撞死吗?”
柏宇咬着牙死盯着他:“等我出去了,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贺淮清:“能出去再说吧。”
他正准备离开时,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扭头对柏宇说:“还有一件事,听说你父亲把好不容易盖起来的大房子拱手送人了?这多不好啊?万一改天我来了兴致,又想去那儿盖度假村了怎么办?”
柏宇气得拳头都要捏碎了:“果然是你。”
贺淮清:“你知道吗?你大伯家全家已经搬到那栋大房子里去住了。我要是你这段时间就好好祈祷,在你的案子开庭前他们能平安无事吧。”
说完,他不顾脸色变得煞白的柏宇,大步离开了会见室。
……
贺淮清离开以后,会见室里的柏宇都快急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