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几日的战场出现了诡异的对峙,威廉国王没有进攻动作,天威军也蛰伏在营地里面,唯独工兵队伍天天在外面搞土木工程。
“对三,将军,为什么不攻过去好叫那些黄毛白皮的废物知道我们天威军的厉害?”
“送的好啊,对四。彦儿啊,我好好问问你,你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不是浆糊啊?你是分不清常时饷和军时饷哪个多?”
“对幺一!顶顶!彦儿他脑子好使能给将军你送对三过对四吗?分不清的以为他是世家了,打俺俩农民呢哩!”
王彦从手中牌里抽出两张摆在头哩的:“我叫你!对勒儿!将军,这军时饷都翻倍了,上头会不会发不起啊,战事拖长之后恐怕生变啊。”
石宽头都大了,一把将衣领扣子解开:“你娘哩!会打个求的牌!俺俩一边嘞,你老帮着世家打俺作甚!信球!”
尉迟敬德看着手里的牌烦得很:“打不打?你呢?你打不打?打牌就打牌话那么密呢,狗东西。”
说到气头上,尉迟敬德把牌往桌上一盖:“发不起?我问问你,这宝钞咋来的?”
王彦一愣:“少爷赚的?”
石宽叹了口气:“你做先锋是有道理的,我看将军巴不得你早点血洒疆场,好把你的脑子连带你那张嘴都给埋进烈士陵园。”
尉迟敬德从怀里摸出一把宝钞:“这他娘的就是印的!印的!懂不懂?重点是现在整个大唐,都相信这个宝钞跟银子一样值钱,还比银子方便,就这么简单!”
判官突然从营帐门口进来了,插上话了:“这个我来,一般来说货币,算了跟你们说也说不明白。宝钞,宝钞这个玩意儿一般来说需要锚定物,懂不懂什么叫锚定物?不懂了吧?在长安的时候,一放假就看见你们在水浴里面跑着,足疗店库库花钱。”
“只有像薛仁贵将军那样,和我一样有进取心的军士,才会去皇家学院的图书馆,待上那么一整天。”
尉迟敬德看着手里一把烂牌,心生一计,直接将手中牌朝着判官摔了过去:“能讲不能?王小豆!”
判官一个激灵,已经近三年没人叫他这个名字了,但是还是条件反射:“到!”
尉迟敬德看牌散落一地,心中暗喜:“讲!”
判官刚想弯腰捡牌,尉迟敬德脸又黑了几个度:“让你讲!让你弯腰捡牌了没?那么喜欢捡牌,我联系一下祁胜让你去纸牌厂当质检员好不好?反正这都老熟人~”
判官麻了,直接张嘴开始说:“锚定物就是一张带有面值的宝钞,能换取多少等价的锚定物。比如我们的宝钞,最开始的时候是平换,现在随着银子从海外越来越多输入大唐,银子开始降价,平换窗口就关闭了。”
“为什么锚定物不需要了呢?因为大唐这些年风调雨顺,哪怕是有地龙翻身这种大灾,都能保证救援和重建,国民的信心太强烈!百姓愿意相信宝钞的购买力,而且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