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河镇依旧如安锦舒第一次来时那般热闹,她们运气好,碰上了赶集之日,又是午时到达,街上正是人潮涌动之时。
安锦舒一行人找了家不大不小的酒楼,进去后直接叫小二上了几道硬菜。
船上行了半月,物资匮乏,肚子里无甚油水,安锦舒喜美食,早就馋的不行了。
而今日李斌难得要了两壶酒,安锦舒知晓,他们就要就此别过了。
常言道,天下间没有不散的宴席,遂李斌向她敬酒之时她未曾推拒。
这一路李大哥与其兄弟极为照顾她们,有他们在她们这一路才能行的这般顺利。
不知不觉她们也相处了近一个月,临到分别之际还真是有些失落。
平日里她酒量不好,所以极少喝酒,可今日她却是一杯接着一杯,三四杯下肚后整个人都飘飘然起来,与李斌勾肩搭背称兄道弟。
红鲤在一旁瞧着,满头黑线,她怎么不知晓自家小姐还有如此豪放的一面?
这简直太有失体统了。
她上去拉住还要往口中灌酒的安锦舒提醒道:“哥哥,你不能再喝了,你忘了自己不能喝酒了?”
她挤眉弄眼就差告诉安锦舒你别忘了自己是女扮男装,小心露馅。
可是安锦舒眯着眼瞧着她,然后一掌拍在她脑门之上,红鲤哎哟一声被推了个屁股蹲。
安锦舒已是喝的迷迷糊糊不知所云,也不知晓自己把人推倒了还一个劲的喊阿梨:“阿梨,阿梨!快叫大夫来,红鲤姐姐眼睛出问题了,快给,快给她瞧瞧。”
习姬上去扶人,阿梨上去拉安锦舒:“哥哥,红鲤姐姐没事,红鲤姐姐是担心你,你不能在喝了。”
安锦舒不依:“要喝要喝,我今天高兴,所以要多多的喝!”
边嚷嚷她边举起手中酒杯,与李斌手中酒杯碰了一下:“来李大哥,喝!咱们一醉方休!”
李斌嘿嘿笑着,显也是有些迷糊,仰头把酒一饮而尽,伸手又去抓酒壶。
阿梨一把把酒壶抱走:“不行,不能再喝了。”
瞧自家小姐这模样,恐是再喝下去要耍酒疯了,那还得了。
安锦舒“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怒目圆睁模样吓了阿梨一跳,以为安锦舒要给她一巴掌。
哪知安锦舒只是定定瞧着她,然后嘿嘿嘿的捏住她的脸,凑近了她:“小阿梨,你怎么这么可爱,晚上跟小姐我同睡啊,小姐给你暖被窝。”
阿梨大惊,脸唰的红的像煮熟的虾子:“小......哥哥,哥哥你瞎说什么啊!”
李斌在后面:“?”
他刚才怎么好像听见安兄弟自称小姐?还叫阿梨与他同睡,他不是男子吗?又是其兄长,如何能同睡!
他赶紧甩了甩脑袋,酒喝多了都听见胡话了,不行,不能喝了。
趁着阿梨害羞之际,安锦舒自她怀中抢过酒壶:“李大哥,来,再喝!”
李斌却撑着桌子站起身来:“不喝了安兄弟,再喝就误事了。”
“再喝一杯,就一杯。”安锦舒却不依不饶的把酒杯往他手中塞。
“这酒壶里还有这么多酒,你若不喝,我就自己喝。”
李斌为难的看他,红鲤上前想劝,安锦舒却往她手中塞了杯酒:“喝,红鲤姐姐。”
“哥哥,我们还要赶路,确实不能再喝了。”红鲤为难道:“你瞧,日头都小了,哥哥晚上不是还要赶到谭家村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