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风成居高临下看着安如鹤,虽在笑着,可那面上却是冷的骇人,说出的话也是带着冰碴子。
“大将军就莫要为难我这等小的了,接旨吧,大将军为国征战大败蛮夷立下战功赫赫,最是忠心不过,相信定是受奸人所害,陛下心中自有定量,大将军且在家中等着便好,想来不过两三日便有好消息传来。”
安如鹤抱拳:“求陛下明鉴,臣乃被奸人所害。”
“臣已有蛮夷探子之下落,求陛下开恩,给个将功补过之机会,臣三日之内定把其蛮夷探子抓至陛
“哦?”李风成来了兴致,眉眼轻挑,似极为感兴趣问道:“不知大将军这有其下落是有什么线索啊?不妨说出来叫老奴听听,回去后也好在陛
安如鹤看着李风成,掷地有声,声如洪钟字字清晰道:“现无证据,臣无法交人。”
他突然想到自己分明未曾走漏风声,陛下是如何知晓此事的?
见安如鹤面有愁色李风成笑道:“不如这样,大将军也莫要等三日后了,就今日如何?
既然大将军心头已有怀疑那定是有五分把握,大将军若怕背上骂名那洒家替大将军拿人,便也不算大将军之过,洒家带人回宫,不论真假,也能叫陛下瞧瞧大将军忠义之心,也好叫此事早些了结。”
安如鹤知晓此事并无这么简单,他暂时并不想也不能把顾卿辰交出去。
此事本就蹊跷,此刻交人不是明智之举。
可此刻不交人兵权就得双手奉上,交出兵权想在拿回……便难了。
他陷入两难境地,交人也不是,不交更不是。
“父亲。”安锦然凑近他:“父亲在犹豫什么。”
安如鹤剑眉深深蹙成一团:“人交不得。”
“为何?父亲不是早有打算?”
安锦然不明白,不是已经确定蛮夷探子是顾卿辰,为何就交不得?
“此事蹊跷。”安如鹤在关键时刻发现了关键问题,更是坚定了不交人的决心。
可是他的犹豫在安老太太眼中便成了优柔寡断,以为他是念着曾经感情想要保顾卿辰。
在李风成再次出声劝慰后,安老太太站了出来。
安如鹤立马意识到要坏事,想要出声阻止她,可是还是晚了一步。
“李公公想要之人就在安家。”
安如鹤:……!
李风成立马眯起眼来:“哦?”他视线落于安如鹤身上:“此话怎讲。”
“人不在安家,母亲糊涂了。”安如鹤冷声道,想在事态严重前提醒自家母亲谨言慎行。
一听他这话安老太太立马不乐意了,苍老面庞上满是愤慨之色:“事到如今你还要偏袒那个孽障?”
她横眉怒目痛心疾首:“他若被冤枉那又何必怕人深查,他若不冤枉,我安家为人臣子本就应该忠义为先,你莫要忘了你爹死前告知你的话!”
一听自家祖母竟拿已故祖父来压自己父亲,安锦舒想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