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安锦舒看见莫老忙碌背影。
听见她的声音莫老黑着脸转头质问:“你给他吃了什么?”
他的神情着实可怕,也叫安锦舒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我亲手做的橘子银耳羹。”
莫老转过头去,道出一句:“里边有毒。”
这话随着屋外雷声轰隆一声砸在安锦舒耳边,尖锐的嗡鸣之声刺破她的耳膜,叫她头痛的要炸了般混沌空白。
“你说什么?”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有毒?哪里有毒?”
莫老冷声重复一遍:“你给他吃的东西有毒。”
那种尖锐的耳鸣声再次响起,安锦舒身子摇摇欲坠,仅靠红鲤的气力支撑着。
“那是我亲手做的,怎么可能有毒。”
她都未曾经过他人之手,何况一锅出的银耳羹她分了三份,明明她祖母,她爹爹都没事,为何偏偏顾卿辰有事。
费了这么大的气力筹集药材,拼了命的想要救他,她又怎么可能下毒害他。
“你定是搞错了,我没有下毒。”
莫老冷笑一声头也未回道:“老夫没有说你下毒,老夫说的是那碗东西有毒。”
“不可能。”安锦舒捂着脑袋,她努力回想,可是全程除了她与红鲤阿梨二人经手过,并无她人经手,毒从何来?
红鲤和阿梨绝对不会背叛她,这一点她无需怀疑。
那会是谁?
是谁!
她没有丝毫头绪,因为是她亲自做的,东西用的也皆是她屋中的,没有人有机会下毒。
顾卿辰的情况也容不得她多想。
他吐血不止,莫老都束手无策。
在顾卿辰最后吐出一口血后莫老苍老面庞终是一寸寸龟裂开来,他眼神阴冷,怒上心头,站起身来质问安锦舒:“药呢?”
安锦舒看见他的表情知晓大事不妙,可是药还差最后一味天麻:“药.....药还差一味。”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莫老脸黑如炭念叨着就要往外走。
安锦舒看他要走赶紧跟了上去:“莫老大夫,除了那个解药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定还有别的法子对吗?”
莫老讥嘲一笑,似在笑她此话说的轻巧:“有法子,用你的命换他的命你可愿意。”
本只是随口一说,莫老着实被顾卿辰此举气着了,不论这是不是他局中一环,吐出来的血并非假的,他如此这般糟践自个的身子,可瞧瞧安家之人都在做什么。
安如鹤那个匹夫,除了行军打仗,脑子里都是浆糊,事情蹊跷如此,处处都透着疑点,他竟二话不说把人打成如此重伤。
若非少主拦着,他定要参他一本,叫皇上摘他脑袋!
残害皇子皇孙,就算他安如鹤有十颗脑袋都不够砍的,真是草包,气煞他也!
“我愿意。”
突然少女清冽又婉转的声音响起。
莫老黑着的脸顿时抽了两抽,反应过来她所谓的“我愿意”是什么意思。
他晦暗而浑浊的眸子就那么定定盯着面前少女:“你愿意?你可知我并未与你说笑。”
安锦舒就站在他面前,眼神坚定无半分躲闪:“我也并非心血来潮胡言乱语,莫老大夫说的方法可能告知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