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鲤看看那空无一人的长廊又看看安锦舒的背影,然后挠挠脑袋,为什么她看她家小姐脸色不大好看?
回到席间安锦舒鬼使神差的看了眼顾卿辰的位置,那里空无一人,再看谢之双的位置也是无人,她心头闪过一抹惆怅。
可那惆怅快的压根没给她反应的机会便已如尘烟消散在心头。
她突然想起谢之双最后是被清歌背走的,正常人需要人背吗?对方不会受伤了吧。
想到这个可能性她忙吩咐阿梨前去打探一下,如果人真受伤了那可不是小事,盛国公府的表小姐前来安家参加宴席结果受了伤外头人指不定得怎么传。
“怎么了烟烟,脸色怎地这么难看?”
曲氏本在应付那些个贵夫人,见安锦舒脸色不好便上前询问她。
安静时本想说没事,可话在唇齿间拐了个弯道:“刚才在后院长廊看见盛家表小姐好似受了伤,可女儿急着赶回宴席便也未来得及询问,这会想起来觉得不妥遂叫阿梨前去瞧瞧,探探虚实。”
曲氏一听这话也是跟着皱了下眉,她对着身边人吩咐两句,那婆子便退下了。
“阿娘要做什么?”
曲氏笑笑替她整理了一下额边碎发:"无事,派个人去瞧瞧,娘也放心。"
.........
都护府的后院很大,其中除了主子住的院子还有好多空置的院子与厢房,顾卿辰并未带着谢之双走多远,绕了个弯后便随意推开一间厢房迈了进去。
清歌把谢之双放置榻上,顾卿辰并未跟过去,而是坐于桌前开始摆弄手中玩意。
他这副闲庭逸致的邪肆模样使得谢之双侧目,说起来他与那人虽为兄妹,可完全不一样。
不仅长的不同,连脾气性子都没有相似之处。
一个冷的如化不开的万年寒冰,一个烈的如九天之上的璀璨骄阳。
谢之双自小生活在谢家那等勾心斗角之处,自认为很会察言观色。
她并非真正的知书达理温婉可人,可她能得谢氏青眼,能得国公府众人夸赞与她这察言辩色之本事脱不开关系,就算是在更加矜贵之人面前她也能面不改色说上两句。
可对上这顾卿辰她那引以为傲的本事却仿佛是失了效,对方身上的气势使得她不敢与之对视更不敢造次,特别是对方说话的声音,冷的没有半点感情。
她看不透顾卿辰这个人,所以她紧张害怕,害怕自己哪句话说的不对对方便毫不犹豫的拧了她的脖子。
若是可以她甚至愿意一辈子不与这样的人扯上关系,可是她不得不来,不得不面对他。
“你的脚腕骨头有些错位我需要帮你正骨,可能会有点疼,谢小姐忍一忍。”
清歌查看了谢之双的伤势后抬头向她说道。
谢之双的思绪被拉回,她后知后觉哦了一声,刚想问一下她需要做什么时脚腕却猛地一痛,她呜咽一声清歌已经站起了身。
“好了。”
好了?
谢之双有些错愕,试探性的动了动脚腕竟然真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