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锦舒被他这句话说的小脸瞬间变了色,十分精彩:“你简直不可理喻!”
顾卿辰失笑,直起身来抱着手臂好以整暇瞅着她:“说来听听。”
安锦舒想也没想就道:“我都这样了你还欺负我,吓唬我,你没.....没有同情心!”
“我何时吓唬阿姐了?”顾卿辰不明所以反问她。
“就刚才,你说以后叫我瞧瞧,不是吓唬是什么。”安锦舒气的脸色涨红,眼泪也不流了,眼睛目视前方气鼓鼓的。
她并不知晓自己这副挂着泪珠,眼睛红红鼓着腮帮子的模样有多可爱。
这一气叫她苍白脸色也染了两抹酡红,顾卿辰没忍住伸出手捏了下她的脸,带点湿漉漉的感觉手感极好。
“唔?”
安锦舒整个人都僵住了,下一刻她啪的一下打开脸上的手慌乱起身,结果因为看不见又起的急,腿撞上凳子,她吃痛弯腰捂腿,结果撕裂背部伤口,接着她啊的痛呼一声眼见就要摔倒,顾卿辰一把捞住她的腰把人扯进了怀里。
这一系列事情发生的太快安锦舒在顾卿辰怀里惊魂未定的喘着气,又痛又急又气,背部的伤痛的她没其它心思去想其它的,痛的身子止不住的发抖。
“阿姐做什么这么大反应。”
恶人还先告状了?安锦舒气极咬着牙道:“阿弟捏我脸做什么?阿弟不捏我脸我能如此?”
“阿姐如此国色一张脸,不叫捏岂不可惜?”
“你强词夺理!你不可理喻!”她怎么就忘了顾卿辰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讨厌鬼,一直没变过的讨厌!
安锦舒想推开他,但一动伤口就扯着疼,她死死咬着唇忍着,做人什么不争也得争口气,这点痛算什么。
“麻烦阿弟放手,我自己可以。”
“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肯定是真.....
脑袋里还在想着,腰上的手蓦然松开,安锦舒下意识的就扯住对方袖子,小脸惊恐遍布。
其实她能站住,也不会倒下,只是顾卿辰松手松的太急她有些未反应过来,那日掉下悬崖时的恐惧在刚才对方松手的一瞬间自脑海里闪过,叫她本染了酡红的脸顷刻间又血色全无。
顾卿辰瞧着她又变得惨白的小脸眼神冷了下来,二话未说弯腰把人抱起,安锦舒赶紧自我保护的拉紧对方胸腔处的衣裳怕掉下去。
“眼睛瞧不见还要逞能。”顾卿辰声音很冷,与刚才的语气判若两人:“我不过放个手便把你吓成这样,你还说可以?”
安锦舒知晓他向来阴晴不定遂也没有太过诧异,张嘴想解释什么结果刚说了一个我字便被打断。
“今日起我负责照顾你的起居住行,直到你眼睛能瞧见。”
“不行!”安锦舒立马大声拒绝,羞愤道:“男女授受不亲!何况我刚才是突然想起掉下悬崖的时候才会那般,以后不会了。”
她不同意顾卿辰亦不会让步,冷声道:“阿姐不要想多了大可放心,穿衣等私密之事我会找隔壁婶子帮你,但你吃饭出行我要陪同。”
安锦舒沉默下来,本还突突突直跳的心渐渐归于平静,知晓是她想多了霎时间有些窘迫。
顾卿辰的要求皆是为她并不过分,倒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那,那就麻烦阿弟了。”
倒是懂得识时务,难得乖觉。
顾卿辰垂眸看她一眼,得逞一笑。
出了茅草屋,顾卿辰对着院中谭三头轻声道:“谭老先生,劳烦你帮我在调制些治疗外伤的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