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棠。”安锦舒拉住顾瑶然后剐了一眼那趾高气昂的何倡,心生一计凑近她小声道:“我有一计。”
正愁不知该如何搅浑顾瑶的这番婚事,如此机会,真真是上赶着送来的,她向红鲤使了个眼色,红鲤心领神会的悄悄退出了人群。
顾瑶闻言先是一愣,接着立马反应过来安锦舒的意图,眼睛一亮顿时眼泪也不流了。
“何公子如此说难道不怕大祸临头吗?你以为皇上器重何家便能如此无法无天吗!”
安锦舒眼神凌厉扫向那何倡,故意咬重皇上器重四个字,赌这个何倡是个没脑子的,定会咬勾。
他刚才所说的那些还不够,她需要他再多说一些,说的越多,他便能死的更快一些。
户部侍郎本也不是什么太大的官,比其大的官大有所在。
杨远大都护一职乃为从一品,户部侍郎才几品?正三品,官大一级压死人可不是说说而已。
他何倡本应该夹着尾巴做人,可如今他不仅敢跟顾瑶动手还敢出言不逊折辱功臣大将,想也知道若无倚仗他哪敢如此无法无天目中无人。
但是安锦舒并不关心他身后的倚仗是谁,那些与她没关系,她只需要借此达成目的便行。
“知道皇上器重我家就行,瞧在你生的娇柔貌美的份上我便不与你计较今日之事。”
那何倡极为得意的扬了扬头,一口咬到了安锦舒放出去的钩子之上,以为安锦舒所言是怕了,在示弱呢,他扳过身边女子吧唧一口就亲在对方脸上,那猥琐的模样看的安锦舒直犯恶心。
这何倡怕不是脑子有问题吧,安锦舒暗暗想,他怎么敢光天化日之下做这种事?他的未婚妻乃为郡主,这哪怕不给端亲王面子也得给皇上面子吧,他这样做不就是把皇上的脸按在地上践踏吗?
“别以为你们都护府有多厉害,什么都护什么将军,那舞刀弄枪的莽夫官职给的在大又如何,我父亲只需要动动笔随便写个弹劾的折子便能叫皇上立马卸了其职位,武将在大也爬不到文臣脑袋上去!”
他这话不能说是无法无天了,应该说是大逆不道了,你何家随便一个折子就能左右皇帝的决策,那这天下不应该姓顾,应该姓何才是啊。
安锦舒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都懒得与他在多费口舌,就在刚才她还在想该用什么计策叫对方说些不该说的,结果就撂出去一句话这厮就上钩了。
不仅说了她想听得,甚至把他爹都拖下了水,这何侍郎也不知怎么养的,养这么个不成器的儿子,家门不幸呐。
“何郎,你喝多了,说糊涂话呢。”何倡搂着的女子也是被他这话吓到了,赶紧开口圆场。
哪知话音才落,何倡反手就给了她一巴掌,“啪”的一下又狠又重,离得近的人不由冷嘶一声,而外围的则也听到了这个动静,都以为打起来了,都争着抢着往里挤。
女子被何倡这一巴掌打倒在地,似乎没想到对方会打她,在地上呆了好半天,这才缓缓捂脸抬起头来。
何倡那一下真是下了十成的力气,只见女子朱钗被打掉,发髻散乱,捂着的脸肿的高高的,眼睛被打得充血,嘴角挂着血痕,整个人如被蹂躏的花,在不复刚才美艳。
“贱人!连你也敢说我!”何倡红着眼蹲下身来,似觉不够又啪啪给了那女子两巴掌,直接把那女子扇的吐血这才罢手。
这一幕瞧得安锦舒秀眉紧皱,不由自主护着顾瑶后退两步,怕这何倡暴起伤人,想不开也给她与顾瑶两巴掌。
可顾瑶不怕他,见何倡此般行径鄙弃冷嗤道:“何倡你简直就是个畜生,打女人算什么本事,我看你就是天生没种,只能在女人身上找存在感。”
何倡拍拍手站起身来,眼睛凶狠的吓人,他往前两步,安锦舒赶紧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