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光……”“的信件……”
最后一个头没有话可说了,有些苦恼地“嗯”了一声。
接过信使小姐嘴上的信件,克莱恩看到了艾丝特熟悉的字体,在送走这位对艾丝特称呼奇怪的蕾妮特小姐后,克莱恩当即撕开了封口,展开折叠起来的信纸,嗅着还新鲜的油墨味,浏览起纸张上的内容:
“致我的朋友:
有一段时间没有给你写信,不知道你最近怎么样?希望你那边一切顺利,没有太倒霉的事情发生。
我这边都挺好的,虽然我能感觉到‘四叶草号’的大副表面上还装作不信任我,但经历了这段时间的航行,我跟他们已经相当熟悉了。
在完成这次随他们探险遗迹的委托后,我或许有机会得到足够的报酬,想办法晋升‘寄生者’。半神序列对非凡者来说是很重要的一步,我相当期待会发生什么,对此有种特别强烈的预感。”
半神啊……这一次又被艾丝特走在前面了。不过她的晋升看上去不需要仪式,塔罗会上也没求购过辅助材料,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克莱恩在替艾丝特感到高兴的同时,眉头却下意识皱起来。
随着他对非凡力量的了解越多,收集到越多罗塞尔的正经人日记,克莱恩也察觉到了艾丝特是多么罕见的“特例”。而在非凡世界里,“特例”往往代表着更加混乱疯狂的影响,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
“偷盗者”与“命运”两种能力交叠的情况,简直就像是艾丝特与卓娅难以分割的现状。
艾丝特要是不断晋升下去,为了抗衡卓娅,她很难放弃晋升序列零的希望。那某一天,说不定她还得去面对同途径高位者的阿蒙……
克莱恩不敢再继续往下想,他叹了口气,重新看起信件:
“我之前在西拜朗的时候遇到了疑似灵教团的人,也遇到了形迹可疑的血仆和吸血鬼,后来船长告诉我,曾经有隐秘组织出现过分裂,部分‘月亮’途径的非凡者加入了玫瑰学派,很有可能是他们的成员,西拜朗的隐秘信仰里就以这两个组织最为活跃。
不过我们跑得很快,可能这就是‘四叶草号’的特点。我在这里结识的朋友告诉我,在一艘船上待久了,很容易就被这艘船的气质影响。
‘四叶草号’的气质基本就是[佛系躺平],可能因为这艘船和船长都是‘命运’途径……”
周围没有其他人在,克莱恩也就没有刻意扮演“冷脸的格尔曼”,捂着脸闷笑了一会儿。
这种久违的中文网络用词,能让他短暂地脱离非凡世界片刻,获得不少轻松感。
艾丝特总是喜欢一本正经地说出些奇怪的话,从两人认识起她就会这样开玩笑,带着种让人难辨真假的幽默感。
克莱恩继续读了下去,艾丝特的鲁恩语也总是写得非常工整,让他能看出一点无形方框的影子:
“按照船上那位老先生的说法,我很有成为一位语言学家的天赋,我的都坦语和因蒂斯语已经非常熟练了,虽然弗萨克语还没有任何交流的机会,但是单纯的阅读也很通顺。
如果未来你有需要翻译的时候,可以考虑雇佣我,我一定会给你友情价。
相信我,即使是我们那个年代的语言我也有很强烈的印象,这些单纯被存储的知识,似乎比记忆要残留得更多,都在我的脑袋里。
‘四叶草号’正在前往因蒂斯的路上,再过两到三周,我们就会在斯德兰斯堡的港口登陆,让‘四叶草号’和大部分船员享受一段时间的假期。
到时候我会跟着船长、大副和二副前往那处霍纳奇斯山脉边缘处的
闲聊了这么多,这封信也写得够长了,那么我也将最重要的一句话留到最后:
[生日快乐,周明瑞]。”
克莱恩瞪大了眼睛,望着这最后一句中文,他没有刻意用小丑能力压抑自己的情感,微笑之余,他的眼眶也有点发烫。
三月四号,今天是他来到异界的
连他自己都不记得了,却有人写了一封絮絮叨叨的信。
这封信或许只值一个金币的邮寄费,拿在手上轻飘飘的。
克莱恩将这封信郑重地收起来,叠好,放回信封里,压紧撕开的裂口。
他布置仪式,把这句生日祝福献祭到了灰雾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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