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陆公子出手阔绰,一天的过夜费就是十两,一群人争着来陪他。
谁成想,一天下来,十两银子都输回去了不说,每个人还倒贴了几两。
一个风韵美妇搂着白羽的胳膊,可怜巴巴地道:
“陆公子,奴家已经输光了,真的不行了。”
她靠近白羽耳畔,吐气如兰:
“要不,我们姐妹输一局就脱一件衣服,直到脱光。”
白羽断然拒绝:
“不行,什么衣服值一两银子?”
三个女子苦着脸,娇滴滴地哀求。
白羽道:
“那这样吧,你们输一局,就给我讲个故事。”
“萍姐,这次你先来。”
那唤作“萍姐”的美妇人苦了脸:
“公子,奴家只会吹拉弹唱,哪里会讲什么故事。”
白羽道:
“不妨事,只要是你听到过的故事都可以,风花雪月,神鬼怪谈都行。”
“比如,郡守和城隍,又或是胡一刀胡捕头或是城中豪侠,总得有点故事流传吧。”
那“萍姐”犹豫了一下,道:
“这我还真知道一点,就给公子说上一说。”
她伸出白皙柔软的素手,轻抚白羽的手背:
“若是说得不好,公子可不要见怪啊。”
“但讲无妨。”
“萍姐”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述:
“西州城本来是没有城隍的,如今的城隍严将军原来是前朝叛军,被斩首在城外狼首山上,山上至今还有个将军坡。”
“后来有人家在那边中了邪,梦见严将军托梦,要给他塑金身,立庙宇,才渐渐有了点香火。”
白羽手上抓着一个二饼,一边听着萍姐讲故事。
“再后来战乱四起,严将军的香火越来越兴盛,直到本朝太祖荡平四方龙蛇,便册封了严将军为西州城城隍。”
“不过世道承平,城隍庙的香火反倒开始下降,后来发生了几件事,将军除狐妖以及……”
一个故事讲完,四人又开始打麻将。
萍姐等人精神大阵,她们赢的是银子,输的话只要讲故事。
看来这位爷,真的是个不差钱的主。
一天飞快就过去了。
南伏波等人忙碌一天,却始终一无所获。
而白羽,则是带着老默醉醺醺地回来了。
南伏波几番欲言又止,但还是忍住了。
接下来几天,他们继续苦哈哈地搜查。
白羽的日子,则是朴实无华而且枯燥。
十七日,今日无事,勾栏听曲。
十八日,心情上佳,听曲庆祝。
十九日,心情不佳,听曲解闷。
……
二十三日,白羽啊白羽,你是来为民除害的,怎可如此堕落。
二十四日,勾栏听曲。
日子一天天过去,离下月初一越来越近。
南伏波等人,带着捕快和郡兵,几乎要把西州城翻了个底朝天,但就是没找到半点有用的线索。
城中某处,一个不为人知的密室中。
一个浑身黑袍的魔修,正在对着一对男女汇报。
“先生,夫人,外面传来了消息,那些修士带着人搜了好几遍,一无所获。”
一个满脸横肉的丑妇问道:
“那几个筑基修士有什么动静?”
黑袍人回道:
“以南伏波为首的三人整日搜查,屁用没有。”
“另外一个则是流连勾栏,听说怡红院里的姑娘都睡了个遍。”
丑妇冷冷笑道:
“马上就要到初一了,这次做一场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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