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方才你跟换了一个人似的,那种压迫感好强。”玉蝴蝶有些心有余悸说道。这个小弟,终于在自己面前展露了他强大的一面。
“只是有感而发罢了。怎么,吓着你了?”此间事了,秦小赢露出本色,又换上了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那倒不是,怎么说呢。就是看到你刚才的样子,让我有些陌生。明明还是那个人,思想什么的,让我有些跟不上了。我们邪道,曾经也是有理想的,想让这个世界变得好一些。但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却变成了人人喊打的邪道。”
“没有自己的立场和原则,只凭组织时的一腔热血,再加上招收的新人冲着邪道的名声去,最后往往会荒腔走板的。”秦小赢说道。
“不说这个了,你还继续往后走吗?”玉蝴蝶却不想对自己那个邪道再多说些什么。她现下只想和秦小赢多度过一些日子,做一对双宿双飞的情侣也不错。
“当然。”
“那我们去哪?”玉蝴蝶对后面的行程,产生莫名的期待。
“西戎。”
“西戎?”玉蝴蝶心想咱们不是刚从西戎到南楚么,怎么又要回到西戎?
“那里还有一个故人等我去救。”
“故人?”
“萤玉啊。”秦小赢说道:“再不去救她,她怕是要恨死我了。”
“那个一直跟在你身边的小妖精?她现在在哪里?”
“被抓后,她就被卖到西戎魔都南边二百里的黑市之中。因为价格太高,所以一直无人问津。算算时间,我再不去,她怕是要把我吃掉了。”秦小赢半开玩笑半认真说道。
“咦,不对吧。你怎么会有之前的记忆?你不是说【那个你】只是你其中的一个阳魂吗?”谁说恋爱中的女人没有脑子的?玉蝴蝶之前就因为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她现在抓到秦小赢的一点漏洞。
秦小赢盯着她,有些迟疑,不知道应不应该跟她说事实的真相。
“他当然是我,但他也有自己的喜好和认识。所以我们归为一人的时候,他的经历我自然能够知道。但同时我也向他做出了保证。”
“什么保证?”玉蝴蝶心头一跳。她以为自己喜欢的是秦小赢。但直到现在,她才惊觉,眼前的秦小赢和那个跟自己一同经历了小世界的秦小赢,不是同一个人。
“他说,要让我好好待你,也要让我救出萤玉。这是他最关心的两件事。”
她真正喜欢的是谁?一时间,她又有些迷茫了。
这也是恋爱中的女人的通病,一直会患得患失。特别是遇到这种特殊的情况时更是如此。
就如她遇到了一个双胞胎兄弟。兄弟俩品行样貌都差不多,只是性格上可能一个跳脱一个沉稳,那么选哥哥还是弟弟就是个问题。
现在她倒是不用选了。可一刹那,她还是产生了动摇。
动摇的心情,还是喜欢的心情吗?
付出的真心,自然渴望回应她的是真心。可自己若是迟疑了,对方又会不会有其他的想法?
看出玉蝴蝶的心情,秦小赢微微一笑:“玉姐姐,要不要我喊他出来?”
<div css=tadv> “啊?”玉蝴蝶心想还有这等操作?那岂不是说,前几天跟自己亲热的,是眼前的秦小赢?越想她就越不对劲,满脸通红。
“想屁吃。”秦小赢弹了她脑壳一下:“别想那么多。他就是我,我便是他。之前我不想承认,是因为心有顾忌。可看你如此,不代表我不会吃另外一个我的醋。”
“真是的,整天作弄姐姐好玩吗?”玉蝴蝶有些嗔怒,白了秦小赢一眼。
“姐姐,细说我是如何作弄的。”秦小赢一笑,又逗得玉蝴蝶啐他一口:“真拿自己当回事了是吧?信不信我再也不理你了?”女人的脾气,就如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好好好,我不说了。”秦小赢正色回道。“你们在西戎精英许久,跟我说说那个黑市吧。”
“那个黑市,是杨家最小的儿子杨八两所开。”
“这个杨家是何方神圣?莫不是跟公孙家一样是西戎门阀?专门欺压良善百姓?若是如此,我到时候去把他们抢了便是。”秦小赢说道。
“你这人除了抢啊抢啊,就不能先听我说完话吗?”玉蝴蝶不满道。“这杨家原本是一贫户,老家是东齐人士,因为在东齐活不下去,便前往西戎讨要生活,在西戎安了身,以贩卖羊货为生。后来渐渐成为西戎一带的望族。期间是不是得到了邪道的帮助,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他们还是按照齐人的传统,以儒学教养子女,所以几个子女都有儒家弟子的做派。特别是他的小儿子杨八两,天生聪慧,开的这个黑市是有名的公道,连不少魔族都愿意在他的黑市上买卖东西。”
“都说十商九奸,我就算把他抢了,也不算什么过分的事吧?看你这么维护他,莫非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不成?”秦小赢问道。
“这你可算说着了。这杨八两开了一家善德堂,专门养育那些自幼失去父母的孤儿,是十里八乡都称赞的大善人。”玉蝴蝶对这杨八两却是满口称赞,惹得秦小赢心中酸溜溜的。
见到秦小赢脸色不对,玉蝴蝶问道:“怎么了?”
秦小赢努力挤出几分笑意:“没事。”
玉蝴蝶却是生了七窍玲珑心,逗他道:“是不是听我夸别人,内心不是滋味?”
“不是。”
“那你内心没有酸溜溜的?”
“没有。”
秦小赢矢口否认。
“口是心非的小家伙。”玉蝴蝶连忙过来哄他:“这世上就你最棒了。”
“没诚意。”秦小赢却评价道,只是语气也放缓许多。
“你呀。”玉蝴蝶玉指轻轻戳了秦小赢的额头一下,偷偷在他耳边吹风道:“晚上我好好补偿你一下,总可以了吧?”说完,她的脸有些红,如熟透的苹果一般,任君采撷。
秦小赢轻轻“嗯”了一声,嘟囔道:“这还差不多。”
于是两人从南楚转往西戎走去,又经过了望留镇。
在他的记忆中,玩家穿靴子的猪,月下鸟白浊似乎还留在这个镇中,过着他们认为快乐的生活。
只是人和人之间的际遇,早已经在他们的选择之中,悄然发生了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