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陈弟子的后背,被凶猛的士兵砍了一刀,伤口虽不算深,却是火辣辣的疼,他目眦欲裂,转身一剑,杀了那名还处于兴奋和激动中的士兵,然而更多不怕死的士兵,宛若勇蚁般前仆后继,黑压压的人群,寒颤颤的兵器,这一切都叫陈弟子头皮发麻。
不止陈弟子,别的弟子包括朱长老,现在也是这般感觉,真令人烦躁不已。
仗着人多,欺负他们几个人,这群蝼蚁真不要脸。
“大周将士撤退,此乃我与诛医门之血仇,当由我亲自来战。”苏轻月霸气的声音,威严十足的传入大周每名将士的耳中,就宛如高位者的圣音,众将士还未来得及反应,心中就莫名的肃然起敬,本能的听从。
待他们回过神来,只见一抹神光降地,手持步槊的绝美女子,似天降的仙女战神,将士们心中都大为震撼,又微微垂下眼眸,不敢亵渎神降。
陈弟子目光呆了呆,女子的出场太惊艳,长得又是那般倾城天下,叫人一眼就难以忘记,甚至不愿意收回视线,只想多看几眼,可是女子冰魄似的眼神,以及红唇吐出来的冷酷字眼,叫陈弟子当头一棒。
不由的审视起这名绝色的女子。
朱长老年纪最大,不像陈弟子那般,看到绝色女子就会失神,他褐色的眸如鹰般厉视着苏轻月,几乎在苏轻月说出那番话的后一秒,就猜出了她的身份。
“你就是苏轻月。”不是疑问句,是肯定。
“没错,你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
“狂悖小女,本长老今夜就收了你的命!”
朱长老怒的七窍生烟,一个看似二十左右的小女子,武修天赋再好,武修又能高到哪里去?有何资格在他这位长者的面前如此猖獗?不过就是倚仗着人多罢了!
可惜!这些士兵全都是废物!
他要杀苏轻月,无人能够拦得住。
朱长老厉眸狞色,出手招招致命,狠绝如斯。
大周国的士兵蠢蠢欲动,想要帮苏轻月。
苏、轻、月这三个字,在他们耳中如雷贯耳,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医术高超,活死人肉白骨,陛下丹田破碎,是她治好的。陛下亦对苏轻月情有独钟,所以大周国的士兵们,不止是对苏轻月崇拜,还把她看做大周的皇后。
大周皇后,岂能容这个老匹夫伤之分毫?
将领也有这样的心思,但他是帅,重视军规,又是军规的号令者,这样的双重身份,令他处理事情较为稳重,他看到苏轻月与朱长老激战,并不落下风,视线就朝澹台青看了过去。
陛下没有任何指使,好似一直都只关注着苏轻月。
将领明白了,立刻说道:“都退后,不要打扰皇……苏小姐对付这几个蠢蛋!”/apk/
本能的想喊皇后,幸而及时更改,现在陛下还未跟苏小姐大婚,所以还是要谨言。
士兵们执行力很强,朝后退去,也就退的瞬间。
有士兵发出高呼:“苏小姐胜了老匹夫。”
众士兵随之振臂高呼。
“苏小姐好厉害!”
“苏小姐武修惊人。”
“苏小姐太棒了!”
“……”
夸赞的声音,震天响。
朱长老摔在地上,手臂被步槊划出血淋淋的伤口,他亦是猛然吐了一口长血,心中又惊又怒,似乎不能接受苏轻月这般年纪的女子,把他给打败了。
本就不能接受,大周国的这群孙子,还振臂高呼,简直气煞他也。
朱长老没能忍受住,连吐了几口长血,苏轻月步槊再次刺来的时候,他瞳孔猛缩,身体竟然有些摇摇欲坠。
噹的一声激响。
陈弟子用剑挡了步槊的剑人,顿时剑段成两节,他持剑的整个手臂,都被震的阵阵发麻。
另一个弟子趁机拉了朱长老一下,这才令朱长老堪堪躲过苏轻月的杀招。
两名诛医门弟子从后方和侧方偷袭苏轻月,他们眸露凶光,下了十足的死手。
然而却没能得逞,苏轻月转身杀了个回马枪,那两名弟子大惊失色。
将领和士兵们看到这一幕,高呼的声音嘎然而止,都震惊的说不出话来,手指猛然为苏轻月捏了一把冷汗,同时又憎恶朱医门这些人,太过阴损。
苏小姐是正大光明的激战,他们每一个年龄都比苏小姐大,却不正大光明,只会背后偷袭玩阴招,令人不耻。
澹台青紧绷的容颜,在看到苏轻月没事,杀回马枪的时候,稍微放松了一些。
月儿若是被他们伤到,他澹台青发誓,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都会把他们做成人彘,叫他们生不如死!
外围动静闹腾的这么大,神医门不可能听不到。
余伯翁最先赶出来,可是他看不到什么情况,因为大周来的士兵太多了,成包围式的把苏轻月和诛医门的几人,全部包围在中心的位置。
余伯翁只能另辟蹊径,寻了个较高的树,跳到树上去看。
这一看,叫他神魂颤抖,险些没有从树上摔下去。
幸而月儿没有被后面那贼子的剑刺伤。
苏轻月步槊使的炉火纯青,那两个贼子不是苏轻月的对手,余伯翁这才稳住心神,苍老的手指扶着树枝,继续观望起来。
这一观望,余伯翁脸色凝重。
小月儿好像是在一个人,单杀诛医门五人。
朱医门夜袭神门,看来此仇是不死不休了。
余伯翁手指一紧,从树上跳了下来,诛医门的这五个人都是阴险之辈,小月儿就算是武修高于他们,余伯翁也唯恐这五个人用阴险的方法,伤害苏轻月。
是以,他这个外公观看不下去了,他要去帮小月儿。
余伯翁的担忧不无道理。
待他挤出围观的士兵,就看到诛医门的长老和一名弟子对了眼色,那样阴暗狠毒的眼色叫余伯翁不寒而栗。
“月儿,小心另外两人。”
余伯翁怒喊,整个人也冲了过去。
苏轻月此刻正和诛医门三名弟子激战,她确实游刃有余,猛然看到余伯翁冲过来,她浑身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