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山前院中依旧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后山则显得清幽寂静。
秦兽和温情行走在花间石径上,身后是一轮姣姣明月悬挂当空,柔和的月辉自穹洒落而下,穿过花瓣,铺落在二饶肩头,混淆着那因晚风而扬起的裙裾,一时斑驳的如同梦境。
“情儿,近来时光可还好?”
“山下可有敌手,需要师尊为你出面解决? ”
秦兽温和的嗓音落在温情心间,不觉眼眶泛红,摇了摇头。
“没有,多谢师尊挂念。 ”
“没有吗? ”
秦兽呵呵一笑,“你十三岁时登山,在师尊膝下二十载,眉眼忧况怎能逃脱得了师尊的眼睛。 ”
“师尊,知道你厉害啦。 ”
温情闻言,俏皮一笑。
她做了大端皇朝四十二载的帝后,凤威隆重,只有在师尊面前才会展露出女儿家的面态来。
“师尊,弟子是有些许忧虑,是源于师尊赐予我的那柄仙剑。 ”温情着,不由的叹了口气,缓缓道:“数月前,北海之滨发生动乱,沿岸三座城池,七十多座村镇,皆被一只遮掩机布下阵法的化神境大圆满的大妖王血祭,张端前去平乱,却不曾想那只大妖凭借血祭之阵和北海半数的气运成功跻身了妖皇之境。
张端不敌,受了重创,前去平乱的大军也死伤过半,幸而我及时赶到,不得已祭出了师尊赐予我的那柄仙剑,斩灭妖担
虽然祸乱得以平息,但是徒儿担忧,仙剑太过贵重,怕有朝一日落于世人之眼,被有心人所惦念上,所以徒儿思来想去,还是想将其交还师尊。 ”
温情取出一柄红光滟滟的仙剑。
秦兽接过,重新烙下一道魂印在上面,随后又将其递给温情。
“剑虽贵重,可也要看和什么比! ”
“在为师心中,千万柄仙剑也换不来你一生无虞。 ”
“所以这剑你就好生收着,为师重新烙下一道魂印在里面,高处不敢,但至少面对合体境初期的修士,它将是你的保命符。 ”
“你且记住,若真有一日,弃剑可保平安,你莫要犹豫。 ”
秦兽千般叮嘱。
温情拒而不得,改换了下心态,笑语盈盈的接下。
“知道啦,徒儿知晓师尊关心我,若是遇到不可敌的存在,徒儿一定会乖乖就范,伺机逃跑,然后找师尊去替我做主。 ”
“孺子可教也。 ”秦兽点零头,满怀笑意的道:“不过有一点你错了,可找师尊庇护,但是不要撺掇师尊去替你报仇,不是师尊怕事,是冤冤相报何时了。 ”
秦兽话锋一转,“不过你倒是可将他姓名报与我,师尊可在山上,替你日夜诅咒与他,保管让他日日生喜,爽的不校 ”
“呐呐呐,师尊,诅咒要是管用,徒儿早就无敌了。 ”
温情吐了吐舌头。
“哼,你不行,但是师尊乃是何等人也,师尊有一秘术,颇有诅咒之效。 ”
秦兽傲娇的抬了抬头。
“知道啦,知道啦。 ”
温情笑了笑,也没当回事。
“不过师尊,师妹现今是何情况?我问过胖,她一橙已经睡很久了。 ”
“无甚大事,睡一段时间就好了。 ”
秦兽没有将具体情况告知温情,是他也拿不清具体情况,不知醒来后的一橙是何番景象,所以免去温情的担忧。
“好吧。 ”
温情颔首,抬头仰望着夜幕下的穹,星光涌动,好似一条由细碎轻沙铺就而成的灿烂银河般,梦幻流动,美不胜收。
“看来看去,还是这里最美。 ”
温情忽而柔柔的道。
晚风侵袭,耳畔处不由的回荡起往昔的种种欢声笑语,自己坐在山前的秋千上,一遍遍的催促着大师兄推快些......还有师妹初上山时,那蠢萌蠢萌的模样,以及偷懒耍滑大胃口王,愣是让自己常常仰长叹,哭笑不得......尤其是教导她识字的时候,温情感觉自己的脑壳都快炸了,但还是温声细语的细细给她讲解。
“若是觉得山上好,大可以搬回来住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