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川又继续问道：“那么，他们收缴回来的古董都放到了什么地方？”

南田惠子回答道：“林飞曾经向您做过汇报，谷川在西古街开了一家叫盛远的古董店。”

“按照林飞调查所得到的资料，以及我们去古董店掌握的消息，那家古董店只出售一些品质比较次的古董，并以次充好进行贩卖。”

“另外，高乔也把这些次品的古董、花瓶等瓷器分销给丹城内的很多做古董生意的店铺。他是高价卖出去这些古董的，这些店铺的老板虽然怨声载道，但是没有人敢反抗高乔的。”

谷川皱了皱眉，说道：“也就是说，高乔在这段时间里边聚集了大量的财富，对吗？”

“是的。”南田惠子确认地点头道。

谷川摇了摇头，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事情，说道：“前段时间也查获了高乔的一处财产，是交给一对聋哑的老夫妇来看管的。”

“当时的那些资金虽然已经被补充到了警务公署，但现在看来数目上还是不对劲，对吧？”

南田惠子再一次确认地点头。

正当谷川还想继续多说什么的时候，秘书谢霖从外边走了进来，道：“署长，这是您要的资料。”

谷川接过谢霖递过来的材料，逐一地翻看了一遍，发现这是谷川一段时间来的资金来往，数目并不多，看起来只是一些生活上的开销和应酬所花费的金钱。

谷川抬起头，望着谢霖，问道：“杨雪调查过吗？”

谢霖确认地点头道：“我们的人已经将她带到了审讯室当中，进行秘密的审问。这个女人非常害怕，在审讯室中将所知道的一切都招供出来了，但她似乎并不太清楚高乔在资金上面的运作，知道的非常少。”

谷川站起身来，用手揉揉自己的太阳穴，说道：“换一句话说，并没有在杨雪的身上发现谷川的大量资金？”

“是的。”谢霖确认道。

谷川继续问道：“这段时间高乔应该有很多次离开过丹城，对吗？”

“是的，这件事情我也查过了。通过记录判断，每隔一段时间，高乔都会带领自己的卫队从丹城出去。”谢霖回答道。

谷川继续问道：“间隔有多长时间？”

谢霖回答：“一般来说，他带队伍出去之后，总是会在天黑之前赶回来。但据守城的军事通报，谷川每一次回来都会少一些随从。而之后，谷川会在三到五天之后，从另一个城门口出去，回来后会增加一些随从。”

听到谢霖的说辞，谷川眉头紧锁，脑海里似乎已经有了一个判断。

他苦笑两声道：“把谷川这段时间出入丹城的记录，更加详细地给我探查清楚。”

接着，他把目光落在了南田惠子的身上，道：“特务科方面也要展开行动，深挖高乔方面的事情。高乔的死绝不寻常，倘若他真的是中共地下党的话，那么简直太可怕了。这个人的身份背景，特高课方面会给予补充，到时候就能够理出一个真相。”

南田惠子退出了谷川的办公室。

……

林飞这一晚上睡了一个好觉。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打落在他脸颊上的时候，他才悠悠地苏醒过来。

因为身上有伤，他没敢伸懒腰，而是从床上起来，洗漱了一遍之后才重新回到自己的病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