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把话说得清清楚楚，接不接受，就看他的选择。

“我同意！”

厉北霆闭闭眼睛，再睁开时，他目光灼灼地道：“去到方老那边，奶奶才有一线生机。”

“不后悔？”南星问。

“不后悔！”

要他眼睁睁地看着奶奶死去，他做不到。

“嗯，安排吧！”

南星又看了厉老夫人一眼，谁都不知道，这会不会是最后一面？

“记住了，任何人都不能过去探望，如果老师好了，会有人把她送回来的。”

厉北霆愣了一下，“探望也不行？”

“对！”

两人四目相对。

最后，厉北霆朝着她伸出手，“我接受！”

南星垂眸，看着他的宽厚大手，“那我先走了。”

刚要转身离开，她又被抱住了。

“南星，谢谢你！”

埋首在她白皙的脖子上的厉北霆，声音含糊不清，“不管是什么结果，不会有人找你们的麻烦的。”

“那最好！”

南星推开他，不耐烦地道：“不要碰我！”

厉北霆没生气，“南星，这辈子我欠你的都数不清了，谢谢你，不计前嫌地帮助奶奶，她……”

“这事以后再说！”

南星背过身，仰头看着雪白的天花板，说不怨的，那都是骗人的。

毕竟，老师对她的好，掺杂了利益。

厉北霆想要安慰她，可是举在半空的手，慢慢地缩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