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心里咯噔一跳,她赶紧下车。
刚绕过车头,就见到曲清月埋首在厉北霆的胸膛,娇弱地道:“阿霆,你别担心,我就是血糖低头晕乎乎的,你让我缓缓就好了……”
“又没吃早餐?”厉北霆略带责怪地道,但任谁都能看出他的担忧。
“我忘了,平日我都习惯你的提醒了。”曲清月撒娇。
南星看着男人眼眶里快溢出的温柔,讥讽地扯扯嘴角,男人爱不爱你,真的一眼便可知,枉她以前自信满满,以为近水楼台先得月,就能俘虏男人的心。
殊不知,男人心里一旦进驻了白月光,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
幸亏,她现在醒悟过来了。
一切还没算晚。
“我带你去吃东西。”厉北霆抱起曲清月走向车后座。
曲清月看了一眼南星,然后飞快地收回目光,头摇得拨浪鼓似的,“不用了,我自己去吃吧,你送南星吧,不要因为我影响到你们……”
“她打车回去就行!”厉北霆淡漠地道。
把曲清月放入车后座里,然后,厉北霆关上车门,脚步一转,走向南星,他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百元大钞塞她手里,“自己去打车!”
南星捏紧钞票,幽幽地道:“是我先上的车!”
“别闹行不行?你没看到她不舒服吗?”厉北霆不耐烦地拉开驾驶室的门,麻利地坐上去,然后“砰”的一声甩上车门。
南星眼睁睁地看着车子从她的身边经过,她看到了男人无情的侧脸,也看到了曲清月趴在车窗那挑衅得意的笑容,她的手攥紧起来,百元大钞都被她捏成一团了。
“我也没吃早餐呢。”她低喃一句,眸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落寞。
很快,她就打起精神来。
走出医院后,看着路上人来人往,南星不想回天樾府,她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看到一个大爷在街边拉着二胡,旋律委婉如泣如诉。
南星坐在大爷面前的台阶上,托着腮帮子认真倾听。
二胡一拉不是心死就是情亡。
这凄婉哀切的声调,仿似在祭奠着曾经为了爱情飞蛾扑火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