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真缓缓睁开眼,侧头便看到了声音来源。趴在耳边的毛茸茸雪白小狗崽,正伸出一只小爪子抓挠刑真的耳朵。
刑真会心一笑,勉强抬起手臂摸了摸小狗崽,随后转头对两位老人诚意致谢。
“多谢二老的照顾,刑真昏迷以来,一直感觉身边有人陪伴。原来是金老和余老,晚辈……”
只见俩老头儿生龙活虎一般,一个健步窜到刑真旁边。打断他继续说话,同时出言安慰。
“刚刚醒来少说些话,保存点体力。”
刑真受宠若惊,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这俩老头儿倒是活跃异常,每次声音都是同步。
“孩子半月没进食,一定饿了吧,你等着,给你拿吃的去。”
刑真歉意道:“我有点儿渴。”
“有有有,都准备好了你稍等。”两个老头兴奋过度手足无措。一会想着先拿饭,一会想着先取水。
声音一致动作也一致,急冲冲奔向同一个地方。嘭的一声俩人结结实实撞在一起。
同时伸出手指指点对方:“你去拿饭,我去取水。”
“你去取水,我去拿饭。”
结果急急忙忙的俩老头儿僵在当场,旁老一把抓住余山手指,喝令道:“先住口,我来说,你去拿饭,我去取水。”
这样方才敲定各自该做什么,急匆匆跑出房间。
床铺上的刑真看在眼里欣慰在心底,不禁自己问自己:“这是亲人的感觉吗?”
可惜好景不长,刚刚转醒的刑真。第二天傍晚,就被庞老给扔到一个装满绿色药液的大缸里。
看似平静的药液,刑真跳进去后立马沸腾。咕咚咕咚翻滚水泡,好似能把人生生煮熟。
实则温度没有真正的沸水那般吓人,不过浸泡在里面的少年。依旧是在煎熬,饶是刑真这般毅力坚韧,也忍不住发出野兽般嘶吼。
小卜侍和小东西也没能逃脱魔爪,庞老为他们一人准备了一个水桶。无视俩小家伙手蹬脚刨的反对,被老人拎着脖领子无情的仍进去。
还有一个水盆,里面是小狗崽刑水。狗叫声变成了狼嚎。这个小院落,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每到傍晚时分,必然会鬼哭狼嚎一番。
庞老每次都会在旁边盯着,看着药液一脸肉痛。那个小家伙不老实,敢私自跳出水面,老人家必然会准时出现将之摁回去。
并且会骂骂咧咧:“小兔崽子知道药液多贵吗?在敢浪费一点,看我不把你们屁股打开花。“
小东西嚷嚷着抗议:“刑真哥的药液比我们的浓稠,颜色也更加深。他的才值钱吧,别骗我们小孩子不懂事。”
庞老气得脸都绿了,又是一巴掌过去,打的小东西泪眼汪汪。
痛苦煎熬会伴随着诸多好处,对此刑真感触颇深。刚开始时,每次在药液里面出来。都会发现伤势好转很多,虚弱的体力也有大幅度回升。
到得后来,就连热量汇聚的胎芽,也跟随着液体一起沸腾。体表高温沸煮,体内热量骤升,搞得刑真苦不堪言。
可是少年没有想过要放弃的念头,要紧牙关一直在坚持。鬼哭狼嚎的声音倒是没断过,心底则在暗自告诉自己。
“一定要变强,一定要和娘亲一样的高度。才可以追寻娘亲的路,找出更多的答案。”
不止是在药液上坚持,练拳也尽最大的努力坚持。苏醒第三天,便不顾反对坚持将刑罚背在身后。
歪歪扭扭的拳把式,同时在这一天从新架起。无怪呼爱讲故事的老头,管正口中的主人太强大遥不可及,刑真担心有生之年无法达到那种高度。
余山铁匠铺子,傍晚时分肉香味儿扑鼻。围坐在屋内吃饭的三人,却只有两盘青菜。
李二狗子抹了把口水,哀怨的小眼神瞪了一眼掌柜的余山,然后从新低下脑袋闷头开吃。
封多智鬼头鬼脑凑到余山身旁:“掌柜的,锅里煮的肉好像糊了,您老应该把表面一层切掉。”
余山笑着回应:“你想得到美,只有青菜馒头,爱吃不吃。”
封多智悻悻然缩了缩脖子,好奇的问道:“这是给伤员的伙食吗?每天都这么丰盛。”
余老斩钉截铁:“不是,就是一个朋友。”
封多智疑惑更浓:“不对啊,掌柜的不是孤身一人吗?近些时日怎么无缘无故多出一个朋友。”
余山一瞪眼:“怎么你想要造反?我结交朋友还需像你禀告不成?”
封多智连声回到:“这说的哪里话,掌柜的误会了。就是好奇您别多想。”
余山随手拿起一个馒头塞其嘴里:“吃你的饭吧。”
肉自然是给刑真煮的,刚刚出锅热腾腾的,余山便迫不及待送去。出门时小心翼翼,左右观望后确定没人尾随。
小院中正在玩耍的小卜侍和小东西,看到余山来后兴高采烈迎了上去。欢呼呐喊:“有好吃的喽,有好吃的喽。”
就连巴掌大小毛茸茸的小白狗崽子,也跟随在两个小家伙身后,旺旺旺叫个不停。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