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向晚好像陷入了梦魇之中一般,三魂六魄似乎已经游离在身体之外,任凭穆司扬怎么叫就是叫不醒。
大夫也有点害怕了。
“哎呦,你这不行啊,不然还是送县医院吧,这都烧的人事不省了!”
大夫说着便要收拾药箱走人,这情况已经不是打个退烧针或者打个吊瓶就能解决的事了。
“盛嵘,呜呜,盛……司扬哥?”
就在大夫准备走的时候,向晚突然从梦魇中醒来,一睁眼看到床边站着的那个高大的身影先是一愣,下意识的以为还是江盛嵘,顿时心里所有的委屈和思念统统决堤。
只是不等她哭出来,穆司扬突然回头,她的委屈一下子刹住了车。
“晚晚,你可算是醒了!”长吁一口气,穆司扬忙拿过体温计递给她。
“晚晚,朝朝告诉我你生病了,本来她要请假来回来照顾你的,我想了想还不如我来,你感觉怎么样了?”
人醒过来身上的难受却被放大了一倍,向晚感觉更难受了。
“好疼,浑身都疼,一会儿冷的跟冰窖里一样,一会儿又热的像蒸笼里似的,头最疼,不想睁眼!”
“别怕别怕,大夫在这,一会儿给你打个退烧针就会好的!”
“嗯!”向晚有一肚子的话想问穆司扬,可大夫在这她又问出来。
好在虽发烧却还没太过厉害,却也不轻,三十九度五。
“我给她打一针退烧针看看,如果到晚上还没退烧的话最好是送到县医院去,或者过来给你打个吊瓶!”
“好,那就麻烦您了!”
向晚闭着眼听着穆司扬和大夫的话,听的迷迷糊糊的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可脑子发沉又想不出哪里不对劲。
直到大夫推着针筒将里面的空气排出来的时候,向晚终于察觉到哪里不对劲了。
打针。
大夫要给她打针,她平生天不怕地不怕,却唯独怕打针。
尤其还是这个年代的针筒,看着都吓人。
向晚看一眼都觉得浑身的汗毛倏地立了起来。
“打,打针,给我打针吗?不,不,我不要打针,我不打针,司扬哥,我没事,我真的没事的!”
比起打针,她情愿这样头痛欲裂下去,也不要打针。
说着话人已经缩到了被窝里,看都不敢看一眼。
这么粗的针头是想吓死几个小孩啊。
穆司扬也傻眼了。
他也没想到向来风风火火的向晚竟然会怕打针。
“晚晚,别怕,不疼的,就跟蚊子叮了一下,打了针才能退烧,头才会不疼,不然朝朝该担心你了!”
他以为搬出向朝朝就能哄她出来打针,可在打针的恐惧面前,向朝朝也不好使。
“司扬哥你别骗我了,我不是小孩子,我不打,你让大夫给我配点药就好了,我吃药,多苦的药我都不怕!”
“姑娘,你这烧的太厉害了,药不管用啊,打针退热快,再烧下去人要烧坏了的!”
大夫见惯了怕打针的人,跟着好声安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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