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相互看看,跟着起身。
到门口处,看到一身青袍,面容整肃的范明尘立在那,身后两位少年手中捧着书册、书箱。
“九林县新任祭学,原庐阳府府学博士范明尘来拜访九林县乡绅徐家家主。”
范明尘整理衣袍,弯腰作揖,动作规整,一丝不苟。
他身上,儒道修行者才有的浩然之力震荡,带着淡淡的金色光晕。
府学博士?
这位是从庐阳府府城来的?
范明尘这等姿态,言谈,顿时让一众九林镇的家主们有些慌。
大家都是半条泥腿还未洗干净,范明尘这长揖大礼他们该怎么回礼?
江湖人的抱拳?
那对方会不会笑话?
徐梓谭目光扫向站在一旁的巢济邦。
这位当年曾到长林县县学读书,算是半个正经的读书人。
其他人也是转头。
巢济邦面色涨红,将自己的衣襟整理又整理,然后走上前,向着范明尘作揖。
“范,范先生,不,祭学大人,学生巢济邦,师从长林县学陆贞先生……”
巢济邦的声音有些磕绊。
府学博士,这是他只听过却没见过的儒道前辈。
特别是范明尘身上的金色浩然之力,那可是他一辈子不敢想的。
“可是卢昌永?”挺直身躯的范明尘面色平静,背着手道:“二十年前他在庐阳府求学,在我那学堂旁听过一段时日。”
“我算他半个师兄吧。”
巢济邦张张嘴,本挺起的身躯再次弯腰:“学生见过师伯。”
……
徐家大宅,范明尘端坐上首,与徐家家主徐梓谭对面。
其他的各家家主都是面带紧张的坐在下首位置。
巢济邦则是站在范明尘身后,将一个少年位置挤开,同样神色紧张的看着面前的范明尘。
武道高手他们九林人不带怕的,可面对此时危襟正坐,衣衫整束,发冠理顺的范明尘,他们却紧张起来。
范明尘手中茶盏轻摇,动作轻柔。
“在庐阳府时候,主司大人也算我学生。”
“弟子有事,我这做老师的不能不来。”
“九林虽然偏僻,范某还是有信心整治出个所以然来。”
范明尘将手中茶盏放下,目光投向对面的徐家家主。
“这茶叶粗了些,多放了三片。”
刚还在说九林事情,立马又转到茶叶,徐梓谭一时间有些跟不上范明尘的思绪。
周围其他的家主都看向自己面前茶盏。
这茶,粗吗?
这是埋汰人,还是什么意思?
“我学生已经将诸位家主的要求说了,诸位存身乡野,眼界如此,为自身谋,也是情理之中。”
范明尘再次开口。
存身乡野?
眼界如此?
情理之中?
这是骂人吗?
众人相互看看,根本不知怎么回话。
都说儒生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可现在一位儒生当面,他们这些小镇乡绅也不知道人家在说什么。
“哎,要我怎么说你们呢?”
“文武并举才能治一方,你们都是家主人物,行事怎么还没有一点章法?”
“为上位者谋,名顺而行,当谨行中庸,与谋不密,刀斧加身不能定也。”
看周围众人表情,范明尘摇摇头,看向身后的巢济邦,“济邦啊,你跟他们说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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