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点名,然后开始讲课。
今日讲的是仙秦十二律中的民法。
“法自君出,君主独断。”
“仙秦是陛下的仙秦,我们镇抚司就是陛下手中刀笔。”
“法令由一统,民以吏为师,镇抚司的职责就是约束。”
“刀与笔,皆为管束下之法,善用则正。”
张远握着墨笔,与其他人一样疾书。
只是他虽然上过官学,也就是稍微识字程度,此时让他做笔记,真是要命了。
一堂课下来,他面前纸页上圈圈画画,全是不会写的字。
就这,还是有了些孟涛和胡金仁记忆才有,要是他自己水平,此时怕是写不出几个大字。
等沈魏检查笔录时候,翻开张远的纸卷,面色顿时暗下来。
好在这位宣威司点司也没什么,直接将书卷放下,便不再管张远。
一旁的蒋青伸头看张远做的笔记,不由咧嘴一笑。
“张远,还以为你连这文道也跟武道一般才呢。”
张远面上露出一丝赫然。
这真不是他强项。
检查过笔记,沈魏开始讲解法典律令。
张远照着自己记录,听到一半时候已经有些晕乎。
他感觉这些律令比练拳修刀法还难。
沈魏考校众人时候,他不觉将头往后缩。
半个时辰的武学课结束,教习沈魏离去,张远感觉后背冒汗。
蒋青将自己抄录的书卷递给张远,低声道:“我等皂衣卫虽对文道没有什么修行要求,但多学点东西总归没错。”
“镇抚司是杀人无罪,其实也要看什么时候,若是不懂律令胡乱出手,也麻烦。”
张远感激的看他一眼,点头将书卷接过。
他知道蒋青的是对的。
众人三三两两离开武学学堂,走出镇抚司时候已经昏星现,满街灯火。
张远腋下夹着书册快步前行,到丁家巷口时候,脚步忽然顿住。
“张爷,人金九。”一位三旬左右的青年立在那,向着张远一躬身。
他身后站着的仆役上前,将一个匣子捧着递上。
张远不接,只是看向那金九。
“张爷,族叔能离开司狱,是张爷出力,我金家不能忘记张爷大恩。”
“有些事不能明,这些薄礼,是我金家一点心意。”
金九一边着,一边将那匣子推到张远面前。
金家。
族叔。
庐阳城金家,金城陆。
张远沉吟一下,将那不轻的匣子提了,径直往回走去。
“人恭送张爷。”金九在背后低语躬身,然后领着仆役离去。
金家与张远的交集,如果没有其他的机缘,应该就止于此了。
张远回到自家院子,玉娘已经迎出来。
“郎晚课如何?”接过张远的纸笔,玉娘好奇问道。
下午玉娘在家已经知道张远的文道水平。
“我感觉若是教习能赶饶话,第一个就会将我赶出学堂。”张远摇摇头,苦笑开口。
这话让玉娘笑出声。
到厢房,张远将匣子放在桌案上,然后伸手压在盖子上。
金家的礼物,会是什么?
轻轻揭开盖子,一旁的玉娘低呼出声。
“真是实在的礼物啊……”张远低语。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