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也没有想到,这趟桃山之行会如此的顺利。
他是早上离开的高自得的山中别院,大约在傍晚时分回到了林家溪村。
恰逢村子里各家各户开始准备晚饭的时候,烟囱里炊烟袅袅,犬吠鸟鸣不止。
东山之下莲溪涓涓而过,溪水流过的声音似清脆的风铃一样。
肩膀上扛着麻布袋里面是从高自得那里采摘回来的桃子,怀里还抱着三四根桃枝。
一路从山上走来,这村子里大大小小无数双眼睛可是看的真真切切的。
“林凡,你这是从哪来啊?折了这么多桃枝做什么啊?”
“这东山上还有桃树吗?你从哪折来的啊?”
“是啊,烧火做饭也用不着这新鲜桃树枝啊。”
“林凡不会是你病又严重,把脑子给整坏了吧?”
“真是可怜啊,爹妈死了之后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这如今脑袋还不好使了。”
“想当年林凡可是咱们村里的大学生呢,现在呢?呵呵,守村人。哈喽啊,桃树哥。”
“我看啊,是最近和徐香杏厮混的时间久了,看着俏寡妇那饱满的润腚像桃子,于是不知从哪采了桃枝,打算回去种桃树去了。”
“哈哈哈,你他娘的可真损啊。”
“别说林凡还真是衰人有艳福,能和那俏寡妇徐香杏腻乎在一起。”
“就是不知道那
寡妇到底吃哪一路的,这林凡一个病秧子,估计平日里都难翘起来,整日里和林凡厮混图什么?”
“还能图什么,图房子被,林凡家可是咱们村的祠堂!”
“扯淡,早晚村里给收了。林凡这贱命福薄,根本守不住那么大的家业。”
村里面的人但凡不下地的年轻人,多半都是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
一个二个叼着烟,看着林凡这样子,一句句不堪入耳的话说出口,正常人听得非得是和他们拼命不可。
正所谓是说话不过脑,也不用交税。
这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张口就来,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林凡看着这几个平日在村子里,本就闲来无事,四处溜达。要么下水电鱼,要么去隔壁邻村偷狗的赖子闲汉。
心里也生出了些许的调侃之意,于是装傻充愣的说道:“嘿嘿,几个老哥,我从东山摘了一些桃子,又折了几根桃枝回来,想着在我们家里种上,等来年请你们吃东山桃。”
一听林凡这话,所有人先是一愣,随后哄堂大笑。
“林凡,你是不是真傻了?东山桃?我自打出生之后就没见过。”
“你知道不知道东山桃绝迹好些年了,山里的桃子都是普通的蟠桃了。正儿八经的东山桃根本不存在了。”
“就是,你小子真是痴心妄想啊。先是花钱
翻修祠堂,而后又摘了蟠桃当东山桃,怎么你打算种出来卖吗?”
林凡眨了眨眼睛:“卖不卖的先不说,但我真是东山桃,你们要不要尝尝?”
这时候那群闲汉里有尝过东山桃的人,说道:“行啊,拿出来我们看看。我说的是正儿八经的桃子。”
“陈二瘸子,你可真是扯淡啊,林凡脑子都坏掉了,你还逗他!”
“哈哈,陈二瘸子,你干脆叫陈缺德算了。”
这陈二瘸子早些年的时候在城里饭馆打工,快四十岁了还没娶老婆。
这在农村已经不算是大龄单身汉了,而是老光棍。
农村别说四十岁不结婚,超过二十五岁不结婚,都得被人戳脊梁骨。
别看陈二瘸子是个瘸子,但却也是个狠人,早年在城里打工的时候,晚上下了班跟人喝酒,结果跟人起了争执打起来,一条瘸腿以一敌三竟不落下风。
所以在这群闲汉里面,陈二瘸子颇有地位威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