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宣看向我,似乎在疑惑我发现了什么,而他却丝毫都没有发现。
而我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我问法医:“是哪里不一样?”
法医说:“也说不上和正常死亡的尸体有什么区别,因为这具尸体本身尸检下来也属于正常死亡类别的,只是在他的胃里发现了一种没有被消化的东西,似乎是直接吞下但又丝毫没有被胃液消化。”
说完他把这个东西拿给我看,只看见是像是草一样的东西,在看见这个草的时候,我忽然感觉脑袋里空了一下,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没来由地空白了一下。
法医将它用一个抽空的真空袋装着,似乎是怕它腐坏,我拿过来看了看,一时间也认不出来是什么草茎,只是觉得有些眼熟。
我问法医:“这是什么东西?”
法医也束手无策,他说:“看起来像某种藤蔓。”
秦宣也拿过去看了看,也看不出来一个究竟,法医说他们已经找了这方面的专家去辨别,应该会有一些线索。
其余的就没有线索了。
出来的时候秦宣问我发现什么线索没有,其实我是有一个猜测的,但是我没有和秦宣说,我说:“看起来想要弄清楚这个尸体的身份,有些困难。”
等和秦宣离开之后,我单独去找了樊队,我见到樊队就直接和他说:“樊队,埋尸案的那具尸体有问题。”
樊队问我:“什么问题?”
我说:“你还记得中巴车里的十七具尸体吗,当时少了一具,我怀疑就是这一具。”
樊队看着我,问我:“你确定吗?”
我回忆着当时中巴车十七具尸体的案子,我说:“后来我们在西苑路二百四十六号先后找到了两具装在行李箱里的尸体,于是就认为这两具尸体应该有一具是从中巴车上带走的,如果说从一开始尸体就没有在中巴车上呢,如果,当时的情况是十八个人里面,十七个都是尸体,而这个还活着,甚至……”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完全不可能的猜测,我看着樊队有些惊讶的神情,樊队问我:“甚至什么?”
我来回走了两步,脑海里飞速运转着,我和樊队说:“如果从一开始我们就错了呢,这些看似被冰冻过已经死了很久很久的尸体,如果他们的真实情况并不像是我们看见的那样呢,而是刚刚才死去不久,甚至他们在坐上中巴车的时候,还是活着的呢?”
我自己都为这个大胆的猜测感到震惊,因为这个猜测的确是太不符合常理了,太违反我们的知识范围了。
樊队则比我冷静许多,他问我:“那又如何解释他们身上冷冻过的痕迹以及尸体的死亡推断呢?”
这个就是相互违背的地方,我暂时还不清楚是为什么,但是有一个猜测我觉得是极有可能的,就是我们现在要追查的这一具埋尸案的尸体,就是中巴车案的第十八个人,甚至有可能他就是活着的,更甚至他是从中巴车里自行离开活着逃走的。
我冷静下来之后,看向樊队问:“樊队,我刚刚说的这些,你真的就没有查到一点点有用的线索吗?”
我想问樊队为什么他会说方进遇害的时候我也在城江福利院,他当时是不是也在场,甚至看见了我。